前幾天在鹿桑榆的帶領下,裴家人吃得都很好,猛然又開始吃雜面饃,一家人都有些拉嗓子了,尤其還有一股霉壞味兒。
倒是裴大山一家嘴上嫌棄,吃的可真不少,發霉的這些雜面饃被他們一頓解決掉了。
鹿桑榆大為震驚,按照他們這個吃法,就算是頓頓吃雜面饃都養不起啊。
飯后,裴寒舟單獨把鹿桑榆叫到了房間。
“我和大伯已經說清楚了,他們最多在家里住三天,三天以后無論找不找得到工作,他們都要離開。”
鹿桑榆身體輕靠在桌子前:“你要幫他們找工作?”
裴寒舟道:“我會試著找一找,不過已經和他們說了未必能幫上忙,這也是我最后一次幫他們了。”
鹿桑榆理解他的想法:“也好,咱們家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再幫襯他們,何況大伯一家人哪個不比咱家人壯實,他們自己有手有腳怎么就不能養活那一家子?”
裴寒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從前他愿意幫襯一把,是因為自己賺得不少,再加上沒有結婚生子。
可如今他自己要面臨轉業,還要養家糊口,而且,他已經成家了,今后肯定要為自己這個小家庭著想。
“你在忍兩天,如果實在不想看到他們,我會盡快想辦法趕他們走。”不能因為外人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鹿桑榆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就三天,不過咱們丑話說到前頭,如果三天后他們不肯走,我可就不再顧及裴家的臉面了。”
裴寒舟笑一笑:“如果他們賴著不走,不用你出手,我也會和他們徹底撕破臉。”
還了這么多年的恩情,早就還夠了!
鹿桑榆之所以給出三天時間,是因為明后兩天她要回鹿家一趟。
鹿婉那個小綠茶過生日,她正好回去想辦法從鹿新民手里撈一筆錢。
鹿新民既然打算了移民出去,肯定把資產轉換成了大量的黃金和外匯,這次回去正好探一探鹿新民的口風。
她猜測鹿新民還沒有把所有資產轉移出去,以鹿家在京市兩百多年的傳承,即便家族企業全部上繳國家,私底下也藏了不少資產,再加上每年從那些企業拿到的分紅也不少。
“裴嫂子在家嗎?”田甜站在院門口朝里面喊了一聲。
裴寒舟朝窗外看去:“好像是剛子他媳婦兒,來找你的。”
鹿桑榆有些意外,她和剛子媳婦兒從未見過面,對方怎么突然來找自己?
“我去看看。”
鹿桑榆走出屋,朝站在門口的年輕女人看去。
對方穿著一件黑點白底的襯衣,下身穿著一條棕色格子裙,一頭漆黑的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后,整個人看著干凈利落。
鹿桑榆對剛子媳婦兒的第一眼印象不錯,微笑著走了過來。
“是剛子媳婦兒吧,快來屋里坐。”
田甜笑著點了點頭,跟著鹿桑榆進了屋。
這會兒裴母、裴昕柔帶著兩個孩子和裴大山一家出門去了,家里只剩下鹿桑榆和裴寒舟。
裴寒舟待在自己房間沒出來,有意給她們兩個女同志單獨說話。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