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這野豬起碼一百六七十斤,你咋搞到的?”
陳為家滿臉都帶著欣喜,這么大一頭野豬,完全夠他們一家子吃上整個冬天!
陳識撇了撇嘴,“大爺,你也別光看著啊,快過來幫忙!”
“誒誒誒!這就來!”
陳為家也是一時間高興過了頭,這種事兒怎么能勞煩大侄子動手呢?瞧這野豬血呼刺啦的模樣,不能臟了大侄子的手!
野豬被陳為家奪了過去,說什么也不讓陳識再碰。
陳識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一個人多費力氣啊,兩個人也能更快把這只野豬抬到村里邊。
聊著閑。
陳識也同陳為家解釋了這只野豬的來頭,其中真假參半,將野豬說成是黑熊給打死的,而黑熊與野豬群則是在聽到槍聲之后,都潰逃了去。
自己能夠得到這只野豬,算是非常幸運,連陳為家都不免有些羨慕。
他們村里的打獵隊費了老勁也不過抓到一些野雞,打到一些野兔,勉強喝個葷湯,吃上那么一口肉……和陳識這一百多斤重的野豬,完全沒法比。
在這年頭的人來看,野豬就沒有不能吃的地方,皮能夠做成豬皮凍,蘸著醬油能喝好幾兩酒。
去了肉的骨頭還能燉湯喝……能喝上一碗泛著油花的骨頭湯,對于他們來說,都是足以慶幸的事情,里邊的骨髓可都是他們最緊缺的油水!
還有豬下水,即使這年頭的人不怎么會處理,煮出來非常腥臭,但為了填飽肚子,有啥是不能吃的?
落在陳識手里,這豬下水能非常有滋有味。
保準香掉牙!
拖著野豬回到村里,不少村民瞧見了,紛紛上前幫忙。
畢竟陳為家是陳守業的養子,在輩分上可比村里人高得多,都不用他主動招呼,就有一群人自發的過來幫忙。
而且他們半句話不敢多說,沒有問這只野豬的來頭,也絕不會討要半兩肉。
這種自覺性讓陳識有些啞然。
要是放到別的村子里,估計都能議論上小半月。
爺奶家門口。
陳守業、林蓮秀都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在看到陳識的身影后,這才松了口氣。
“老婆子,咱家大孫子背后是啥?我瞧著怎么那么像一只野豬啊?”
“啥?野豬?咱大孫子跑去打野豬了?這咋能行,要是受傷了咱們可咋辦吶!”
林蓮秀瞪大眼睛,一拍手一跺腳,心里邊滿是著急,都等不到陳識回來,一溜小跑的朝陳識而去,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打野豬太危險了,一個狩獵隊出去,都不一定能夠安全的回來,如果陳識遭遇了野豬群,保不齊都死不見尸……豬是雜食性動物,是能吃人的!
陳識看著小老太著急跑來,多少也知道她的想法,趕忙迎了上去。
“奶奶,你這么著急干啥,你大孫兒手上可是有槍的,到哪兒都不怕。”
手槍威力小,但聲響足夠唬人。
林蓮秀沒好氣道:“大孫子,這么危險的事情,咱們以后可不能干!”
“好好好,我知道的奶奶。”
陳識就是一副乖巧模樣。
他最擅長的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在奶奶面前裝乖巧,但聽不聽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左耳朵進右耳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