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墨“坦白”了自己曾與一名潛逃多年的通緝犯私下會面。
據其陳述,此人是他舊識,他只是念及舊情見了一面,并未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但也“深感愧疚”地承認,自己當時因一念之仁,沒有及時向聯合政府舉報。
這種情節輕微且主動交代的行為,在聯合政府看來,簡直是送上門的典型。為了樹立坦白從寬的榜樣,司法部在顧威揚的授意下寬大處理――不予追究刑事責任,僅予以調離現職的行政處分。房墨的區長之位,就此免除。
在辦理后續調任手續時,當聯合政府人事部門的官員得到上峰的授意,充分尊重房墨想去哪里就任。
房墨表現得異常誠懇和謙遜。他聲稱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希望能去一個偏遠清苦的地方磨礪心志,好好反省。
“對了,我以前在第42區的老同事呂博鳴,在第12州擔任農業廳廳長。他是個踏實肯干的人。如果能調去他那里,在他手下做些輔助工作,為第12州的農業發展盡一點綿薄之力,也算彌補我的過失了。”
人事官員又詢問呂博鳴的意見。
呂博鳴驚喜地表示:“我非常歡迎這位老同事、老朋友的到來!并殷切期待與老同事再度攜手,共同為第12州的農業振興貢獻力量!”
雙方都表現得如此樂于合作,調任手續一路綠燈,順暢得不可思議。
就在秦思洋的材料送達呂博鳴手中的當天深夜,卸下了區長職務、仿佛一天之內蒼老了十歲的房墨,草草收拾了行囊。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載著他和他的家人,離開了第42區權力中心的府邸,朝著第12州方向疾馳而去。
秦思洋并未在第一時間收到呂博鳴的感謝電話。因為此刻他正駕駛鉆頭艙,往安全區外駛去。
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找全泰彬了。上次去見他,還是在爭霸賽之前。
“還好我有所預料,上次一股腦給全泰彬一年的食物。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他該怎么辦了。”
秦思洋駕駛著鉆頭艙到了記錄的坐標位置,卻發現這里居然有上百只小型神明盤踞在地上地下。
“鐵盔鼠蚤、長足蠕蟲……看起來都像是沙蟲仆從一類的小型神明!怎么回事?全泰彬被沙蟲給殺了?!”
秦思洋心頭一驚。
該不會是自己上次來這里停留太久,被沙蟲發現了氣息,害了全泰彬吧?!
就在這時,鉆頭艙的前方的泥土之中,打開了一扇門。
是全泰彬那個可以靈活移動的房舍!
“秦同學?”
秦思洋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全泰彬,松了一口氣。
“是我。全老師,我來看你了!”
秦思洋走進全泰彬的移動房舍之中。
他掃視了一眼,這里的裝潢沒有任何變化,還是自己之前幫忙裝修過的模樣。這讓秦思洋不禁生出了一股熟悉感。
“你一個多月沒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看你現在氣勢非常不錯,倒像是剛剛充完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