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斬亂麻,越是掰扯越是麻煩。況且能住在這個破院子里的人也都是在底層求生活的平頭百姓,只要多給些錢還能不答應。
“怎么,還有什么考慮的?我可沒那么多時間耽誤,難道還怕錢咬手!”寧志恒一瞪眼,輕拍腰間的手槍,喝問道:“還是怕我這個當兵的拿不出房錢,要不要換個地方和你談談!”
對于這樣的家伙就不能太客氣了,威逼利誘最能讓他就范,如果這個房東真的不識趣,那他真就要把他抓走關幾天,免得礙手礙腳。到時候又有誰會來多事管這個家伙的死活。
果然,本來就有些心動的房東一看這個軍官都快要動槍了,嚇得趕緊擺手:“長官息怒,長官息怒!我這就通知他們換房,馬上換房,絕不耽誤!”
說完把三家房客喊了出來,把事情一說,當時就有房客不干了。可是這個劉房東對寧志恒不敢違逆,可對這些房客卻是威風八面。當下一頓臭罵,什么不想住就滾蛋云云,再加上他身后的軍官也是一臉的嚴厲。不一會就沒有人再鋁恕
再說也沒有什么損失,就是多費點手腳換個房間,三家房客也不敢多惹麻煩,就紛紛退讓,回家收拾東西開始換房。
寧志恒看事情辦的順利,轉頭對劉房東說:“房間收拾干凈了,我回去安排一下就回來。跟其他房客交代清楚,我喜歡安靜,告訴他們沒事別來煩我!”
說完,他掏出二十元法
幣交給劉房東,接著說道:“這三家人每家給兩元,就算是補償,剩下的是預付的房租。”
劉房東一看樂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這位長官可是大手筆。現在市面上已經不允許銀元流通了。國民政府剛剛發行法幣,也正是歷史上法幣價值最高的時候。就是在黑市上二十元法幣也能換十二塊銀元。
一間房租一個月也就是二元法幣,三間房子一個月才六元法幣。至于說補償給房客的錢,呵呵,這些個窮鬼哪個敢多說一句,自然也是落入自己的腰包了。
劉房東滿口答應,這是大清早碰到財神爺了,合該自己走財運啊!
到了黃昏時分,寧志恒又回到了劉家大院。他將軍車停在院門外,現在的南京城畢竟是國都,治安還是不錯的。
況且福特軍用轎車是軍隊專用,民間是沒有人能購買的。沒有那個不開眼的賊會偷這么扎手的東西,而且還無法銷贓,還有就是這個時代的小偷估計沒有幾個會開車的。
他把準備好的東西一件一件用袋子裝好放到房間里,院子里的房客都得到了房東的吩咐,知道這個軍官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也都遠遠的躲開。
到了天色已晚,這年頭人們也沒有什么娛樂消遣,晚上都是早早就睡下了。寧志恒又等到了半夜,估計人們都睡熟了。這才把其余的二間房子鎖好,自己這間房子從里面把門銷死。他之所以把旁邊的二間房都租下來,就是怕挖掘的動靜稍大了驚動了鄰居。
這房間不大,是一間外室和一間臥室組成。估計也是房東后來為了租房子自己動手隔出來的。
仔細勘察了地面,很快確定了具體的埋藏位置,應該在臥室的西北角。他將地面上的青磚都輕輕起了出來,然后從袋子里取出一把鋼鍬。
接著昏暗的燈光,他開始往下挖,怕搞出動靜來,動作盡量的輕。他記得當時藏金錠的大甕埋了足足兩米多深,不然也不會埋藏這么多年沒有人發現。
好在他身體健壯,體力充沛出超過常人。挖了一個多小時,感覺已經快到深度的時候,終于腳下傳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寧志恒大喜,看來位置沒有計算錯誤。他接著往下挖,很快兩只水缸大小的陶甕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將浮土撥開,陶甕口處有多層的瓷盤鋪墊。寧志恒前世也是個有眼力的玩家,能夠分辨出這些瓷盤全是民窯燒制的普通瓷盤。要是放到前世當然價格不菲,可是在現在卻是不值幾個錢。
畢竟到了解放后,尤其是那個動蕩的十年,海量的文物遭到了破壞,很多堪稱絕世國寶級的文物古玩都毀之一旦,殘存下來的千不余一。
到了21世紀,哪怕就是民窯燒制的雍正乾隆時期的瓷器價格也是能賣到一個不錯的價位。可是在現在,全國文物的存量還是非常巨大的,官窯燒制的瓷器還要有足夠的久遠的年代,不然也是賣不出好價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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