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容本圣女提醒一下,想收我這未婚夫,可是會得罪神獸宗圣子的喲!”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方才太激動,竟然忘了這一茬!
這姜云深,三年之后可是要挑戰荒洲第一大宗神獸宗圣子的啊!
此刻,誰若是將其收入宗門,重點培養,無異于是和圣子方木叫板!挑戰神獸宗威嚴——
果然,裴嫣然一語點醒夢中人。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沉重的氣息如凝固的鉛塊壓在每個人心頭。
方才爭搶姜云深的狂熱瞬間冷卻,取而代之的是忌憚與權衡。
神獸宗圣子方木雖已然離去,但其名號如一道無形的寒刃,懸在眾人頭頂——得罪神獸宗圣子,代價絕非尋常勢力能承受。
角落處,一位剛剛還說要強勢拿下姜云深,和眾人爭得臉紅耳赤的一流宗門長老干咳一聲,聲音沙啞地打破死寂:
“咳咳……裴族圣女說得對,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在場的都是老狐貍,很快就能厘清利弊關系,紛紛撇清關系。
“怎么說呢,突然覺得此子天賦也不過如此!想入我四靈仙宗,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
“啊對對對!我黑白學宮的門檻也沒有那么低,姜云深?哼,他還不夠格!”
“草率了,我大概是忘了今年宗門對外招收的弟子名額已經滿了!我收回剛剛的話!”
又有一位一流宗門長老訕訕地縮回角落,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仿佛生怕被旁人記住剛才的豪壯語。
其余勢力代表也紛紛附和,或搖頭嘆息,或故作高深的捋須,原本針鋒相對的廣場瞬間淪為一片虛偽的謙讓場。
場間,九成的各大勢力大人物目光閃爍,悄悄將剛掏出的傳訊玉符塞回袖中,生怕被人瞧見自家宗門欲拉攏姜云深的意圖。
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雨前的死寂,只余下風聲在空曠處低回,卷起幾片落葉,更添幾分蕭索。
見此,裴嫣然冷哼:“一群見風使舵的墻頭草!”
當然,這里面也有頭鐵的。
“哼,神獸宗又如何?”
那位極道劍宗的老者雖未再起身高呼,但袖中緊握的拳頭和眼中燃燒的不屈劍意,卻比任何語都更有力。
他嘴唇微動,無聲的指令已通過秘法傳回宗門深處:“此子身負劍字道文,乃我劍道一脈千年難遇的奇才。”
“三年之約……哼,待他成長起來,未必懼那圣子方木!”
“速去荒洲角域,務必將其收入我極道劍宗!手段要隱秘,莫要張揚!”
…
…
那位來自陰陽圣地中年,此刻也斂去了那份霸氣的鋒芒,眼神卻更加深邃。
內心冷哼:“荒洲……苦神獸宗久矣!”
“此子若能入我陰陽圣地修行,以其陰陽圣體之資,輔以圣地秘法,三年之后未嘗不能與神獸宗爭鋒!”
旋即,他不動聲色地朝身邊侍立的一位氣息內斂的弟子使了個眼色,一道細微的神念波動傳遞過去。
“去!暗中派人前往荒洲角域姜家,不可大張旗鼓,務必低調行事,絕不能讓人捷足先登!”
一些實力稍遜卻又不甘完全放棄的宗門代表,也悄悄捏碎了袖中早已備好的特殊傳訊玉符。
這等資質,放眼整個荒洲,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同為一流勢力,只要不擺在明面,神獸宗又能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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