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終于把兩人分開。
看到老公耳朵血肉模糊,只連著一點點皮肉,好像隨時就能掉下來。
還沒等她緩過一口氣,啪嗒一下,掉了。
霍媽嚇得慘叫一聲,眼白一翻直接暈過去。
警員也驚呆了,沒想到霍千帆這么很,一時間松了手。
霍千帆咕咚一下栽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嘗試了幾次都失敗,最后整個人像海豹一樣拼命往前蠕動。
警員們也沒有繼續動手,這個人就算不控制住,他也沒有逃跑的能耐。
“哈哈哈,我就是一個殘廢,一個人棍,你們還讓我進監獄,你們都是惡魔。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霍千帆咧嘴笑起來,牙齒上全是血,看起來陰森又恐怖。
他蠕動著想要跳樓。可是蠕動太慢,即便到了窗前,他也爬不起來。
一名女警怒道,“夠了。一個大男人尋死覓活不敬父母你確實不配活著。如果你覺得這個結果太慘,那么就讓你像蘇小姐一樣被沙子埋上三天三夜,看你還能不能活。”
“她又沒事。如果讓她也切斷雙臂,我寧愿在沙子里埋三天三夜。”
“你真是搞笑。是你害她。先撩者賤,打死無怨。是你有主觀惡念在前,憑什么讓她和你承擔一樣的結果?她沒把你的雙腿截掉已經是她的仁慈。”
醫生把霍爸抬上病床推走,有人撿起那只耳朵。
霍媽已經醒過來,由傭人扶著離開,看也沒看兒子一眼。
最后霍千帆還是被抓走了,以往的種種罪行,再加上咬掉生父耳朵,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因為證據不足,蘇汐果然被釋放。
出來時,看到那輛熟悉的豪車,蘇汐有些意外。
車門打開,笑容春風和煦的男人走下來,“蘇汐,我來接你,你想去哪?或者找個地方吃飯,為你接風洗塵。”
蘇汐下意識看向車里,看到男人車上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在意。
沈從軒笑了笑,“倒是想拉上吳小紜或者其他人的,不過那個項目bug太大,他們都在忙。”
“沈經理,你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以后不必拘泥這些細節,我沒事。”如果封玦一直像沈從軒一樣在意她的名聲,說不定他們早就……
“那就上車吧。”
沈從軒拉開車門,鏡片下的目光有些深幽。
蘇汐正要上車,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
扭頭看過去,看到葉清淺推開車門走下來,“汐汐,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這位是……沈經理?”
“是啊。沈經理,公司那么忙,你回公司吧。這里有清淺就可以。”
沈從軒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也不好拒絕,免得蘇汐起疑。
“既然葉小姐在,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
看著男人開車離開,蘇汐才坐上車。剛坐上車就迫不及待的詢問,“清淺,封玦還沒消息嗎?”
葉清淺看了她一眼,“既然那么關心他怎么會下那么重的手?究竟是因為什么?”
“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我也覺得他該挨刀。只是下手也太重了。”
蘇汐臉色白了白,“你覺得他還能醒過來嗎?”
葉清淺搖搖頭,“封家人口風很緊,但看樣子封玦傷勢嚴重不假,封玦可能……熬不過這一回。”
聽到這話,蘇汐指甲幾乎陷進肉里。
“還有一個好消息。落塵恢復的很快,他吵著今天就要出院。李鈺博士已經準他明早出院了。以后他自由了。”
“那就好。”
兩個人開車來到醫院。先是看了落塵,最后,蘇汐還是遠遠的看了封玦的搶救室一眼。
搶救室的燈還亮著。封玦還沒有脫離危險。
心臟仿佛碎成一塊塊。她覺得她對封玦已經沒有感情,甚至可以無視他的生死,
可是事到臨頭她才知道,她做不到。
葉清淺默默的陪著她,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蘇汐才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就被幾名黑衣人攔住。
他們的目標顯然是蘇汐,根本沒有搭理葉清淺。
“都說犯人都有返回案發現場的習慣,沒想到果然如此。蘇汐,你還有什么好狡辯?”
聽到是封沁月的聲音,蘇汐回頭,看到瘋老爺子封老太太,還有封瑾琛都在。
老兩口一個比一個憔悴,看蘇汐的目光充滿仇恨。
“蘇汐,你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能出來。”
“不是我做的,我自然能出來。你這是何意?”
老爺子冷笑,“你把我兒子害這么慘,當然是你出來一次就抓你一次。”
葉清淺正色道,“老爺子,你沒有證據怎么能胡亂抓人?”
“巧了,我手里有新的證據。蘇汐,這回你別想輕易出來。”
葉清淺把蘇汐護在身后,“老爺子,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針對蘇汐,而是盡最大努力和人脈去救封玦。
其實你心里很清楚,封玦心里有蘇汐。如果他剛醒過來得知蘇汐被你不分青-->>紅皂白抓進去,肯定對病情沒有任何好處。”
老爺子瞳孔晃了晃,很快就堅定信心。威嚴的眸子掃過身邊幾人,警告道,“若是阿玦醒了,都給我把嘴閉嚴。若是說漏嘴,我就把她逐出封家。”
封沁月乖巧道,“爺爺放心,在場除了葉清淺可能大嘴巴,我們誰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