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當然有!”顧恭掙扎著扯回衣領,“只怕大部分還在老太太手里攥著,根本沒放進公司!”
他喘了口氣,又陰惻惻地道:“這次的事不簡單,公司里肯定出了內鬼!”
“內鬼?”顧熠冷哼一聲,按了一下遙控器,“我已經找到了。”
暗室門開,只見黃昊然被懸空吊在梁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顧恭詫異,“怎么會是他?”
“從我們接手宸矽,他就不停地讓公司給他的實驗室投錢,公司現金流他用去一半,他不是內鬼還能是誰。”
說完,他看向黃昊然,“說,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是……是季縈。”黃昊然有氣無力道。
“她想干什么?”
“讓晨曦……破產。”
顧熠惱怒地沖顧恭吼道:“聽見沒?我們從頭到尾都被她算計了!”
顧恭臉色鐵青,“這個女人留不得,當初就不該心軟。”
顧熠冷笑,“你真以為她一個人能做到?她和顧宴沉根本是貌離神合,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顧恭詫異,“他們不是一直鬧得很僵嗎?”
“那都是演給我們看的!”顧熠咬牙切齒,“他們根本不需要商量,一個眼神就懂對方下一步要做什么,默契得可怕!”
他攥緊拳頭,眼中涌起狠厲。
“顧家的錢,我要定了。那個女人,我也絕不會放過她。既然他們玩陰的,就別怪我用我的方式陪他們玩到底。”
……
而此刻季縈正從實驗室里出來。
她打了個寒顫,揉了揉脖子,以為自己要感冒。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是薛欽如約給她來了電話。
“梁先生一會兒有飯局,你現在有空嗎?”薛欽問。
季縈看看時間,快五點半了,正要說“有”,梁硯川的身影出現在公司門口。
“晚點行嗎?”季縈對電話里說道。
薛欽遲疑了一下,看了眼臉上滑過一抹失望的老板,對電話里說道:“那……再聯系吧。”
掛了電話,季縈看向梁硯川,“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你讓我查顧熠的事,有眉目了。四年前他突然被顧老爺子送出國,并且注銷了他的戶籍,讓他永遠不能回來,而在他走后幾個月,顧老爺子就離奇病逝了。”
這就和溫聆雪打到那通電話里的內容對上了。
“此次他能順利回國,是借了拉奧戈·張的身份,一名來自非洲某小國的華僑。目前國內無人追查,也全賴他背后那位靠山暗中打點。顧熠在跋國還有不少灰黑產業,是有些勢力的。”
季縈聽完,眼中掠過一絲冷光,“既然不能在國外撼動他,那還就得讓他爛在這片土地上了。”
梁硯川點頭道:“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宸矽集團的現金流被他用光了。”
季縈微微怔了一下,“那我們要抓緊時間好好準備了。”
梁硯川拍拍她的手,“自己注意安全。”
說完,他正要走,卻被季縈喊住。
“你二叔平時都住在梁宅?”
梁硯川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問起梁翊之,但仍說道:“他不愛在家里住,多數時間住在云巔酒店。”
原來如此。
和梁硯川分開后,季縈回到公寓親手做了一份糖蒸酥酪,算著梁翊之應酬回來的時間,去到了酒店。
他的房間她去過,有印象。
按響門鈴。
片刻后,門開。
一個身著絲質吊帶睡裙,身姿嬌俏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你找誰呀?”對方是京市口音,聲音還有些嗲。
季縈頓時一怔,不愿相信腦海里的猜測,下意識后退半步。
“抱歉,我可能走錯了……”
女人倚在門邊,慵懶地笑了笑,“你也可能沒有走錯。這是我丈夫的房間,我丈夫叫梁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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