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登時說不出話來,鄭如兒抬眸定定看著蕭澤:“皇上又是被哪個妃子氣到這種地步?便來臣妾這里消遣臣妾。”
蕭澤頓時一愣,咬著牙道:“朕難道就不能來東四所嗎?”
“朕明白告訴你,整個皇宮上下,不論誰,哪怕是冷宮里呆著的女子,只要朕想,就都是朕的。”
“朕如今能好好同你說話,也是給你萬分的面子,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蕭澤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每次遇到鄭如兒總有吵不完的架,說不完的帶刺的話。
如今他這般一說,鄭如兒倒是笑了出來靜靜看著他:“皇上將臣妾關在這東四所,臣妾倒是孤陋寡聞,到底皇上這是經歷了什么事情?怎么夜深了不在哪個宮里的娘娘懷里窩著,卻跑到這來找臣妾吵架,臣妾當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蕭澤死死盯著面前的鄭如兒,那微笑嫣然的容色,不知曾幾何時已經刻進了他的骨子里。
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將鄭如兒死死扣進懷中,抬起手便要撕鄭如兒的領口。
鄭如兒慌了幾分,忙要推開,卻哪里掙脫得了蕭澤的蠻勁。
蕭澤咬著牙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徑直朝著床上走去。
“皇上請自重!”
蕭澤將她按在了床上,磨著后槽牙,眼睛都氣紅了,冷冷笑道:“你是朕的妃子,雖然連連降級變成了純嬪,但是朕希望你記清楚這一點。”
鄭如兒沒想到蕭澤今日瘋得厲害,竟是想強要了她,不禁眼神微微一沉卻死死盯著蕭澤冷笑了出來:“皇上,臣妾已經不愛你了。”
蕭澤不曾想鄭如兒竟是給他來了這么一句話,探到鄭如兒領口的手僵在了半空,頓在那里再也前進不了半分。
鄭如兒身上有一股苦丁茶的清香味,這種茶蕭澤是半分也喝不進去的。
茶香固然提神,卻苦的厲害。
蕭澤眼神里第一次掠過了一抹傷痛,他身為帝王,竟因為自己嬪妃的這一句話有些破防。
“你有膽再給朕說一句。”
蕭澤的手指緩緩掐上了鄭如兒的脖子,鄭如兒輕笑了一聲:“臣妾在這后宮,學不來王皇后的陰奉陽違,也學不來熹嬪和霜妃的鬼話連篇。”
“臣妾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臣妾承認之前這合宮上下其實最愛皇上的是臣妾。”
“可是皇上將臣妾的一片真心摔碎了一地,臣妾現在不愛皇上了。”
“若是皇上強行要了臣妾,臣妾就當是被狗咬了吧。”
鄭如兒說罷閉上眼,就那么直挺挺躺在那里,像是一具艷尸。
蕭澤氣的頭疼,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真的想將她的脖子掐斷,卻在最后一剎那還是松了勁,整個人躺在了床的另一邊。
蕭澤笑容苦澀:“在你的面前,朕難道連狗都不如?”
鄭如兒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嗓子疼的厲害。
那廝剛才是真的想殺她,她的聲音沙啞笑得有些輕狂:“臣妾好像說錯了,臣妾經常背地里罵皇上是狗男人,狗東西,皇上與狗相比還是更勝一籌的。”
蕭澤不禁氣笑了咬著牙:“既如此,朕還得謝謝純嬪對朕高看一眼呢。”
鄭如兒淡淡道:“若是皇上現在有那志氣離開,讓臣妾就在這東四所自生自滅,要那樣的話,臣妾不光對皇上高看一眼,高看兩眼也是可以的。”
蕭澤冷笑了出來,眼神陰冷死死盯著她道:“朕可不想如你的愿,你想躲著朕,朕偏要讓你回昭陽宮。”
“明日就給朕搬去昭陽宮,重新做回你的純妃。”
鄭如兒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側過臉看向了身邊躺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