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塊!!你哪來的那么多錢?”聽到這個數字,張桂蘭有點懵。
兒子放鷹逮了野味賣錢,她知道。
但印象里一天也就賺個十塊八塊的那種,這才過去多久,應該攢不下這么多錢才對!
“嘿嘿,這錢是我跟大春兒賣野味跟魚掙得啊。我自己的錢不太夠,還欠著大春兒53塊呢!”文東據實說道。
“那也不對啊,你自己手里有130塊?這才放鷹賣野味多久,就賺了這老些錢?”文建設也參與到了‘算賬’的隊伍當中。
文東左右看了一眼院子矮墻外面,小聲說道:“這個回屋再說,我保證反正都是正道兒來的錢,沒偷沒搶的!!
您不知道,城里那些人手里有錢,這些鮮活野味比在鎮上黑市好賣多了!”
“真的?”
文東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一斤活魚就能賣六毛,一條三斤多的鯉魚就能值小兩塊錢!
單單昨天晚上,我跟大春兒用扁擔挑了二十多條魚進城,算上別的野味,一趟就賣了六十一塊呢!”
“多少?二十多條魚,那不得七八十斤重?”
原本文東以為自己爸媽聽到賣了這么多錢會挺高興的,但是張桂蘭沒有關注賣了多少錢,而是立馬湊到兒子跟大春兒前兒,用手掀開褂子脖領口,看倆孩子的肩膀頭兒。
短距離挑著七八十斤東西走道兒不算啥,農村長大的孩子,給家里挑水,一桶水怎么也有四十斤。
但是,從靠山屯到春城市區,單程就是三十多里地。
別說文東這種沒干過挑工的了,就算是文建設腿沒傷著之前,也沒把握能挑著重物走的下來這么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