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坤打的什么注意,大家都是健全的成年人,向家豪心知肚明,怎么會不懂,知道他多半是沒安什么好心。
向家豪沒待太久,立刻就走了。
趙燁坤等人都走完后,一個人坐在那喝酒。
過了一會兒有人進來,在他身邊說:“坤哥,晚點有酒局,您別喝醉了。”
趙燁坤彈了彈煙灰,狠狠壓了下眉頭,說:“趙英其呢?”
“她回醫院了。”
“趙靳堂呢,還在青市?”
“嗯,還在青市。他太太要生了,在青市陪著。”
“這么快都要生了?我記得好像懷孕沒多久吧。”
“沒有,挺久的了。”
趙燁坤揉了揉眉心,痞痞笑了聲:“是嗎,看來我得去一趟了,送分賀禮,你說是不是。”
“您一個人嗎?”
“不然,你也想跟來?”
“嗯,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萬一遇到什么事了,相互間還有個照應。”
趙燁坤說:“我單純去送一份賀禮,你以為我是去做什么?下黑手?不至于,我要洗白,你知不知道,這里不是我們老巢,不要太高調了,該低調的時候得低調。”
那人態度恭敬:“明白,是我理解錯您的意思了。”
“備車,先去喝酒,喝完了再回父親那。”
趙燁坤就去喝酒了,他的喝酒搭子都是港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幾乎都是二世祖,他為了打入他們的圈子,花了不少功夫,他不算本地人,雖然會一口流利的粵語和英語,真正要打入當地有錢人的圈子,得有關系門路。
他剛來的時候,出手特別的闊綽,一來就是買游艇豪車,走到哪里都很高調,熱衷做慈善,勢頭越來越猛,漸漸在圈內打出自己的名聲,在外面別人得尊稱他一聲趙公子。
各種唯利是圖的人跟他混了起來,他用幾年的功夫在各個部門培養了自己的人脈勢力,在港城越來越順風順水,一時之間風頭非常盛。
那圈子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是趙家的私生子,這念頭,私生子如果不是特別優秀,是上不了臺面的,尤其趙燁坤背景不算干凈,他有意隱瞞過去,但也經不住挖的。
他晚上的局,是在一搜游艇上的派對,香檳美女,應有盡有,奢侈糜亂,他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喝酒,時不時和一旁的友人聊著天。
那友人說他心情不錯,是不是喜事。
趙燁坤賣起關子,說:“哪有那么多喜事,倒是你,你不是有喜事嗎?聽聞你和一個地產大亨的女兒在接觸?”
“什么大亨?”
“那個什么女導演,徐家的?”
趙燁坤忽然提起這么一個人,那位友人說:“你說徐君穎啊,別,什么在接觸,我們就是普通朋友,不算是什么接觸。”
“是嗎。那是我聽錯了。”
“你肯定是聽錯了,哪有什么接觸,話又說回來,徐君穎之前還和趙靳堂接觸過,不過這兩個人沒成。”
“是嗎。”
“你應該知道吧,有聽說吧,后來沒成了,趙靳堂投資了徐君穎的電影,這不,過陣子就該上線了。”
趙燁坤忽地來了興致:“說的也是,過陣子就該上線了。話說回來,你不是單身嗎,徐君穎那么優秀,你不試試?”
“不來電,算了,真沒有興趣。”
趙燁坤勾唇笑笑。
那友人看出貓膩,說:“你感興趣?”
“我這估計叫欣賞吧。”
“我懂了,別說兄弟不照顧你,我打個電話給她,看她有沒有空,喊她出來喝一杯,聊一聊。”
友人很快打完電話過去,真把徐君穎喊來了,徐君穎很快過來了,一落座,就注意到坐在對面的趙燁坤,趙燁坤懷里還抱著一個女人,他一個斜眼,和徐君穎對上了視線。
“哈嘍。”徐君穎朝他揮了揮手,主動打起招呼。
趙燁坤微微挑眉,沒說什么,他繼續喝他的酒,和身邊的女人開玩笑,嘻嘻哈哈。
徐君穎說:“你有沒有點禮貌啊,哥哥,我和你說話呢。”
“說什么?”
趙燁坤終于搭理她了。
“相遇是緣,都出來喝酒了,不聊幾句?就抱著女人在那玩?”徐君穎是個大方的主,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敞亮得很。
趙燁坤松開懷里的女人,看著她,說:“行,你說吧,聊什么。”
“聊詩詞歌賦,人生理想,都可以啊。”徐君穎拖著腮幫子,盯著他看。
趙燁坤扯著嘴角:“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啊,鼎鼎有名,想不知道你是誰很難。”徐君穎早就聽說他的名聲了,最近是港城的大紅人。
趙燁坤拍了拍身邊女人的大腿,女人心領神會,自覺起身離開了,空間一下子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他說:“徐小姐是拍電影的?”
“趙先生是新加坡人?”
“按理說是。”
“趙先生的事呢我略有耳聞,聽說過一些。”
“然后呢?”
“你和趙靳堂長得還真不像,你是不是像你媽媽多一點。”
“說那么直白,你不怕我生氣?”
徐君穎說:“有什么好生氣的,我也沒說什么,對嗎,你不是那么小氣的男人吧。”
趙燁坤說:“萬一我很小氣很記仇呢?”
“我和你沒有過節呀,干嘛呀,哥哥,別那么兇嘛。”
“徐小姐,你挺會撒嬌的。”
“那到沒有,我要是那么會撒嬌,早就把我看上的男人弄到手了。”徐君穎嘆氣,說:“你們姓趙的男人怎么都那么難搞。”
“你說趙靳堂啊?”
“你知道?”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秘密,要么是你階層夠不到,萬人之上了,游戲規則都由你制定。”
“是這么說沒有錯了,不過誰能做到萬人之上啊?沒有幾個人吧,高出可不勝寒,還容易短命。”
趙燁坤噗嗤笑了:“徐小姐還挺有意思的。”
“說我有意思的人很多,但是有很多不敢行動,你也是嗎?”
“你又不是我父親的情人,我怕什么。”趙燁坤十分荒唐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