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曹操的“勸進璽”,周瑜的文采飛揚,將孫策的忠義和郭獨射的“大度”渲染得淋漓盡致,辭懇切,姿態謙卑,任誰看了,都得贊一聲江東孫郎高風亮節。
郭獨射看過之后,非常滿意。
然后,他讓親兵取來一個精致的木盒。
“這是什么?”周瑜好奇地問道。
“給曹司空的另一份禮物。”郭獨射神秘地笑了笑,打開了木盒。
只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根……擦得干干凈凈的廁籌。
周瑜:“……”
孫策:“……”
饒是兩人已經習慣了郭獨射的不按常理出牌,此刻也是一臉的呆滯。
送……送廁籌?
這是什么操作?
“此物,乃前偽太傅閻象,親手所制,用心打磨,光滑圓潤,頗為難得。”郭獨射拿起那根廁籌,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閻象用此物,洗刷了壽春的污穢。我將此物贈予曹司空,是希望他也能用此等精神,洗刷一下朝堂上的污穢。”
“當然,”郭獨射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他如果覺得朝堂太干凈,拿去自用,也是不錯的。”
周瑜的嘴角,劇烈地抽搐了幾下。
他現在可以想象,當曹操收到這封“勸進璽”,再打開這個“禮物”時,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老師的手段,真是又毒又損,讓人防不勝防。
使者帶著那封殺機四伏的信和那份味道十足的禮物,快馬加鞭,奔赴許都。
而郭獨射的北上之行,也提上了日程。
“夫君,你要去北方?我也要去!”
后院,孫尚香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丟下手中的棋子,跑過來抱住了郭獨射的胳膊,態度堅決。
“北方是袁紹的地盤,很危險,你留在建業。”郭獨射試圖拒絕。
“我不!”孫尚香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夫君遠行,我怎能不隨行侍奉?再說了,我武藝高強,帶上我,還能多個幫手,絕不會拖你后腿!”
她說著,還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一臉的“我很能打”。
郭獨射看著她那雙寫滿了“你不帶我我就哭給你看”的眼睛,有些頭疼。
一旁的貂蟬,掩嘴輕笑,柔聲道:“夫君,就帶上妹妹吧。此去路途遙遠,有她在身邊,也能為您解解悶。”
郭獨射無奈,只好點頭同意:“行吧。不過,此行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不許任性。”
“好耶!”孫尚香高興得跳了起來,在郭獨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最終,北上的隊伍定了下來。
郭獨射,孫尚香,貂蟬,乘坐一架外表普通但內部極為舒適的馬車。
趙云和典韋,則帶著一百名精銳的虎衛親兵,化作商隊護衛,隨行保護。
一行人沒有大張旗鼓,悄然離開了壽春,向著北方行去。
馬車緩緩行駛在官道上。
越往北走,景象便越發蕭條。
與江東經過“風調雨順”改造后,處處生機勃勃的景象不同,中原大地,飽受戰火摧殘,田地多有荒蕪,路邊時常能見到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流民。
孫尚香撩開車簾,看著外面的景象,臉上的興奮逐漸褪去,多了一絲凝重和不忍。
“夫君,他們……好可憐。”
“這就是戰爭。”郭獨射靠在軟墊上,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所以,才要盡快結束這亂世。”
“可袁紹占據河北,兵強馬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們……真的能贏嗎?”孫尚香的語氣里,有了一絲不確定。
“為什么不能?”郭獨射睜開眼,看著她,“你覺得,我們比他們差在哪里?”
“兵馬……好像沒他們多?”
“兵在精,不在多。有‘王者之師’在,我們的兵,一個能打他們三個。”
“地盤……好像沒他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