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一張床?”
楊定進了酒店房間,很快看清楚這個房間雖大,但絕對是豪華單間。
黃艷青進來之后走過一個小通道便把包扔在右手邊兒,黃艷青絕不是頭一回來這里,她清楚的知道通道右邊兒是一個沙發。
“這是我在酒店的房間,一年一年的包,可以說,這是我第二個家,而進過這房屋的男人,你是第二個,當然,酒店工作人員除外。”
黃艷青已經散亂的頭發又被她重新盤上,看來這個女人很注重儀態,楊定心里一涼,這是什么情況,不是單人間嗎,只有一張床,本以為晚上可以放縱一回,但這女人怎么又把頭發給盤上了,莊端得像個貴婦,哪里像是要脫衣服和自己干活的樣子。
楊定并沒有再次進行身體試探,老實的坐在了沙發上,而黃艷青則坐在床沿上,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盒煙來,獨自抽上。
“女士煙,你肯定抽不慣。”
“沒事兒,我有。”楊定確實不喜歡抽女士煙,那種細長的形狀便讓男人不能適應。
黃艷青很快便開始了傾訴,之前告訴了楊定兩件事情,一是渠縣有一個蒙家很是勢大,第二件事情,她自己便是半個蒙家人。
老省長蒙嘯仙有兩個兒子,一個是現任副省長蒙浩,另一個是官家富公子蒙雷。
準確的講,黃艷青是蒙雷的情人,因為蒙雷是有老婆的。
當時都講究門當戶對,雖然現在的社會不再延續當年的風氣,但事實證明,門當戶對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蒙雷的老婆家同樣是官宦出身,但并沒有蒙家走得遠,扶也扶不起來,漸漸的,蒙家對蒙雷老婆娘家人不太滿意了,正好蒙雷和老婆的感情幾乎為零,所以兩家人關系日益疏遠。
蒙雷的老婆不會討好蒙嘯仙和蒙家的其他人,所以蒙雷在外頭花天酒地蒙家的長輩也不管,最后蒙雷遇上了黃艷青。
當時的黃艷青已經是一名小企業家了,在渠縣也頗有美譽,結識了當時炎州上流社會的風流公子蒙雷。
做生意的,哪有不依靠官員的,所以黃艷青下了血本和蒙雷接近,最近形成了曖昧關系,但有一點黃艷青做得很不錯,黃艷青對蒙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花了心思,不管是老者還是年輕人,甚至小孩黃艷青都精心安排。
以致于蒙家上上下下對黃艷青好感俱增,要不是蒙嘯仙的觀念偏于傳統,蒙雷早就離婚和黃艷青在一起了。
一時之間,黃艷青憑借蒙家的關系生意越做越大,和蒙雷也是如膠似漆,可是好景不好,和蒙雷攬活在一起兩年,名份蒙雷還沒來得及給,蒙雷的心又開始花起來。
要不是蒙家上下對黃艷青很好,對黃艷青生意的幫助太大,黃艷青真想和蒙雷斷了來往。
蒙雷身邊的女人漸漸多起來,不僅是老四老五,老六老七也經常出現,還有不計其數的名模、三線明星,蒙雷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紈绔不堪的
性福生活。
黃艷青忍受不了,作為一個很自信的女人,她完全不能接受,剛開始和蒙雷吵鬧過,但沒名沒份的,蒙雷幾句話便嘲諷得她沒有底氣。
是啊,自己和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太大區別嗎,沒有,自己也僅僅是蒙雷沾染的花草之一,也就是把蒙家的人哄得開心,自己什么也不是。
但黃艷青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一切都是蒙家所賜,自己脫離了蒙家的關照,重新當自己小企業的老板,這不是黃艷青想看到的。
商界這些事情都很敏感,你有什么樣的身份便能做多大的生意,一旦你什么也不是,別人不會繼續和你合作。
但蒙雷做的事情越來越過份,黃艷青心里十分難過,最近更是變本加厲,見到自己便破口大罵,仿佛把自己當成了厚臉賴在蒙家的女人。
所以黃艷青才夜夜以酒解愁,今晚碰到楊定之后,黃艷青心里又產生了一個更加瘋狂的想法。
蒙雷可以花天酒地,自己為什么不能,今天遇上的楊定,不僅救了自己,更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大領導,黃艷青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這是一種報復,私下發泄的報復,可以讓黃艷青平衡心里的不滿。
而且,靠上楊定會不會對她有所改變,能不能成為一個可以脫離蒙家“約束”的新靠山,于情于理黃艷青都要試一試。
黃艷青此時的神情已經有些絕望和傷楚,她的表情并沒有偽裝什么,她現在本就已經走投無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