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明捧了捧肚子,已經漲得挺了起來。
楊定認為張明明已經是上升到了素質層面的問題,這樣的人怎么能當領導,有能力很關鍵,素質同樣關鍵。
楊定繼續大聲說道,“給你四分鐘,一分鐘喝完一瓶,喝完了,你還是局長,喝不完,就地免職。”
廖培誠沒有說話,他知道楊定有自己的用意,一會兒他自然會問起,所以看著張明明沒有表態,不過古建軍有些看不下去了,私底下張明明和自己關系還是不錯的。
于是古建軍說道,“楊部長,行了吧,大家在做正經事兒,你要是報什么私仇,換個日子。”
古建軍見楊定非常針對張明明,但他能把話講得太難聽,只想勸一勸。
楊定笑了笑,“對,咱們今天到這里來就是辦正事兒的,可是張明明呢,他在干什么,他又干了什么,張局長我問你,你晚上是在哪里吃的。”
“嗯,是在……是在忠和縣。”
“盒飯?”
“對,是盒飯,一葷兩素。”
楊定無語了,還在演戲
,堂堂州里的大局長,晚飯吃一葷兩素?
楊定說道,“喝的什么酒。”
張明明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了,他知道他身上有微微的酒氣,可是剛才見到廖培誠又主動說自己吃的盒飯,吃盒飯下酒嗎,張明明非常悔恨,自己剛才為什么不照實講呢。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張明明低下頭去,小聲說道,“楊部長,對不起,我說謊了,我晚飯是在州城里吃的,和朋友一起喝了些酒。”
幾名離得較近的主要領導都聽到了張明明的回答,廖培誠更是搖起頭來,怪不得自己剛才打電話他不接,原來是正在喝酒,撒謊撒到自己頭上來了。
楊定的問題還沒有結束,當楊定問起村委會里是誰安排布置的,張明明不再說話了。
大家都清楚了,張明明沒說話便是默認,村委會里建臨時指揮部的事情和張明明無關,廖培誠本來心中就很苦悶,此時更加的生氣,“張明明!你膽子真大!本來這次事故若問責,也問不到你頭上,但你的態度令我很失望,我現在就要問你的責,撤你的職!”
張明明真心沒料到,自己不就是想表明自己重視此事嗎,只是撒了個小謊,居然就要撤職。
楊定補充道,“張明明,你可以回去繼續喝你的酒,李局長,你暫時接替張明明的職務,主持州安監局的工作。”
楊定指了指副局長,火線將其提拔起來,副局長一聽,這是機會呀,只要這次的事故順利過去,自己便可以名正順了。
廖培誠見張明明還站在這里,拍起了桌子,“你還賴在這里干什么,黨委、政府研究災害工作,無關的人請馬上出去!”
誰也沒想到鬧出這樣一個插曲,現在人人自危,都怕被點到。
直到第二天凌晨五點,大雨總算是小了很多,前方的人員報告,缺口已經堵住。
梳理了一下責任,廖培誠沒有一點兒推卸,實事求是的總結道,“在昨晚的事故當中,我和古州長,是負有主要領導責任的,羅家書記作為渠縣一把手,領導責任也少不了,安監局的張明明已經被撤職,這里不再多說。老水電站為什么沒有納入安全隱患點進行排查,田園村所在的鄉鎮要認真反醒,汛期來了,蓄水的地方都不巡查,鄉鎮的過失猶為嚴重……”
總結了很多,最后讓羅家來對鄉鎮責任領導進行處理。
羅家當場表態,縣分管副縣長記過處理,縣安監局長記大過處理,鄉鎮黨委書記和鎮長記大過處理,分管副鎮長免職……
傷亡的撫恤金額很高,廖培誠主動把責任攬到了黨委政府頭上,必須無條件接受親屬所有政策內的條件,水電站下游田園村的所有村民,也必須馬上搬出,安置新家。
炎州準備了一份十幾頁的自我檢討文件報給了省里,這事情很快便風平浪靜下來。
不過有一個人心里十分疑惑,他就是州財政局副局長高材生,在和楊定私下聚會時,高材生把他看到的事情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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