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開源收到消息大喜,好啊好啊,看來自己得準備一些禮品才行。
京城市里的大家閨秀,普通的東西自然不能進她的法眼,彭開源想了很久,想到了送給劉墜兒一套昂貴的化妝品。
因為蔣浪一行人下來檢查也是有規定和要求的,所以蔣浪也沒把事情伸張,一個人去了彭開源定好的酒樓,等著劉墜兒,人不多,一共就三人。
時間還尚早,蔣浪和彭開源坐在酒樓包間外的休息大廳里,坐在碩大的真皮沙發上抽著煙,聊著天。
彭開源翹起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手夾著香煙,另一只手搭在沙發頂上。
“蔣局長,三天時間了,初步檢查怎么樣,我們市的干部隊伍還是經得起檢驗的。”
蔣浪來的目的可不是為這事兒,不過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足,工作人員來了八名,有五名都在審查近幾年提拔起來的干部,而另外三名則重點在查三聯社。
蔣浪說道,“這幾天我們查閱的材料都沒什么太大的問題,這次不過是例行檢查,沒什么,抽到了你們登河市,令你們市委、市政府嚴陣以待,呵呵。”
彭開源說道,“是啊,省里的各項檢查我們哪回不是高度重視,謹慎小心,這次你們可以代表國家組織部前來,我們不能不緊張啊。”
蔣浪彎腰,手伸向茶幾上的煙灰缸,抖了抖煙灰,“彭開市,雖然干部任用上沒太大問題,可是你們市里的某些領導在作風上可是很不儉點啊。當然,有些事情不歸我們組織部管,不過我們還是有建議權和適量處置權的。”
彭開源心里暗道,好啊好啊,查吧,這事情別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知道嗎,匿名信就是自己讓人寫的,當然是想告到省里,不過省里陳卓榕關系也很硬,不一定可以扳倒她,于是臨時想到告到京城市去。
想要把京城市里的關系打通,陳卓榕還沒這個能力。
而且李延江已經在私下場合不止一次講過,下屆的登河市委書記,彭開源是有很大希望的。
所以彭開源能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嗎,好不容易抓到了陳卓榕的把柄,不往死里整才是怪事兒。
彭開源說道,“蔣局長,還有這種事情呀,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一直以后咱們干部隊伍里都是好同志,個別害群之馬也在政策規定的約束下不敢造次,沒想到還有領導這么目無法紀。蔣局長,有些事情我只看到表面,你們是專業的,水平肯定更高,查!查到是誰,一律一視同仁,我這個市長舉雙手支持!”
彭開源義正詞嚴,一副大義凜然、仇恨貪官的的樣子,狠狠吸了口煙,讓人感覺到他對貪官污吏的異常痛恨。
不過彭開源心里是非常開心的,仿佛市委書記的位子離他又進了一步。
蔣浪點了點頭,“彭市長很有魄力嘛,不過這事情暫時不用你插手,我們知道怎么處理。”
蔣浪沒有把名字點出,不過蔣浪知道,查市委書記,你這個市
長敢正面與她叫板嗎。
此時酒樓的經理恭敬的走了過來,彭開源在這里是老面孔了。
經理彎腰說道,“彭市長,剛才您要求換的一號包間,我查了查,已經有人先訂了,要不還是安排在您中午訂的那間。”
彭開源之前便訂了包間,不過當時不知道劉墜兒要到來的消息,現在大小姐要來了,他豈能不重視,于是讓經理調一調,三個人坐一號包間也無不妥,也顯得自己誠意十足。
彭開源怒視著經理,“你什么意思呀,是說我消費不起嗎。”
經理誠惶誠恐,笑嘻著臉,“沒,沒,彭市長,我不是這意思,真的是有人訂了,昨天下午便有人交了訂金,我們有些難做。”
彭開源在市里習慣了霸道,他想做的事情,誰也不能忤逆。
彭開源說道,“我今天邀請了貴賓,不管誰訂的一號包間,都得給我讓出來。你去處理好,否則我看你這酒樓以后也別想開了。”
彭開源可不是危聳聽,他確實有這能耐。
現在的酒樓流動客人很少,都是接企事業單位和政府部門的單子,得靠業務才能帶來生意,要是把彭市長惹火了,生意還怎么做,誰敢來這里消費呀,來消費的單位就是和彭開源過不去。
經理雙手搓著,其實他在等彭開源一句話,畢竟他管理這家酒樓,任何一位客人他都不能得罪。
這句話很快彭開源便囂張的講了出來,“你和訂一號包間的人講,這包間是我彭開源要的,讓他們換一個房間。”
彭開源就不信了,在登河市里,還有誰敢不給自己面子,就算是陳卓榕訂的也不行,自己現在可不怕她,公然在常委會上倒戈相向,彭開源真想大罵出口。
自己今天可是請了國家組織部的領導,特別是還有一位身份尊貴的女人,陳卓榕來了也只能乖乖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