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左能在短短時間肅清登河市里的敵人,除了自身的努力,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這個人前期的幫忙,因為有他,警察也像是站在自己這方,誰的拳頭硬就抓誰,最后攀左才能一舉奪下市里老大的位子。
打開門之后,門內之人看攀左的表情很怪異,而且眉頭炯皺,額頭上幾根褶皺也清楚分明。
“怎么是你。”
攀左笑得很諂媚,一臉的奴才樣,不過腰桿挺得直直的,手里還拿了一條香煙。
“彭市長,知道您到家了,所以我趕在晚上十點才來敲門,這樣可以一撲一個準嘛。怎么,不歡迎我進來。”
攀左自然不是一個電話不打便直接到家里,市長很忙的。
于是只能讓人在小區門口盯著,總不可能讓自己站在彭開源門口等吧。
彭開源一手將門拉到最闊的位置,一手仍然背在身后,“攀總來都來了,我還能拒之門外嗎,請進臥龍是我爹。”
攀左踏入之后,彭開源輕輕把門關上,不過好像兩人的關系并不那么和善,彭開源連一杯水也沒給攀左倒上。
坐在沙發上,彭開源仍然是一副高姿態,昂頭問道,“你居然跟蹤我?行啊。攀總,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近來你和下邊兒公安系統的頭頭們打得火熱,你的事情應該不需要我出面才是。”
攀左是黑面上的人物,而且
在市里已經八面玲瓏,他們接觸最多的部門就是公安局,而攀左已經和市、區各級公安部門都有著緊密聯系,一般的小事情哪里會找彭開源。
彭開源是不屑和攀左結交的,可是心里有些無奈,多年前有些事情發生過,總是回避不了眼前這個人。
攀左把手里那條香煙放在茶幾上,輕輕推到了彭開源面前,“彭市長,很久沒見面了,頭一到你家里坐坐,一點兒見面禮,請笑納。”
彭開源看了看這條香煙的包裝,已經被人拆過,是一條熊貓香煙,攀左自然不會傻到以為一條香煙便可以當成見面禮。
不過彭開源并沒有去細看,甚至沒有拿到手里,自己堂堂市長,也是有風度和氣節的,這東西收不收,還得看一會兒攀左提到的事情。
彭開源翹起腿,說道,“攀總,有什么事情,你說吧。”
攀左很隨意的講了起來,其實這事情已經到了有些嚴重的地步,不過在彭開源面前,他還得有些底氣才行。
最近市區周邊,主要集中在豐臺縣方向出現了一股勢力,這股勢力很強,不僅有人,而且還有錢,很多娛樂場所幾乎都是攀左控制,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那片區域數十家場所的老板都準備和攀左終止合作關系,他們要另覓別人作為保護。
攀左自己開設的會所倒是沒關系,可別人的會所他管不了,辭有些兇猛,但那數十個老板仍然堅持意見,好像是找到了更加強大的保護傘。
攀左當然不能這么算了,那可是錢啊,雖然一家娛樂場所他賺取的“物業費”不高,可是輻射到四周,保護費還是很驚人的,而且有些地方還是地下賭場,小賭場不屑開設,不過派人去保護還是可以抽成的。
當然,還有毒品生意,雖然他從來不做,可是別人要利用他的平臺撈錢,就得上供,比如蘇江河。
攀左不想放棄任何一個現有地盤,于是糾集人馬打了過去,可是對方勢力的確不俗,自己這方居然沒占到便宜。
相持之下,又不敢把事態擴大,流血不算什么,要是死幾個人,攀左在登河市里也混不下去。
所以攀左想到了利用官方出面,把那伙人給除去。
蹊蹺的事情發生了,公安局的人和對方談了兩次,最后對自己說無能為力,人家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公安局管不了。
是啊,不就是看管場子嗎,場子有事兒也是找老板,和“物業公司”無關呀。
攀左可不傻,警察出師還能無名嗎,要找事兒,怎么也能挑出毛病的,攀左意識到對方應該有來頭,于是去市公安局找領導打聽,果然得知有省公安廳的領導打過招呼,至于是誰,市公安局不便講出。
為此,攀左找上了彭開源,公安系統就算是一窩,可是市長才能統領全市。
攀左把事情大致講完,“彭市長,事情就是這樣,這伙人已經威脅到了我的生意,公安局不偏不倚,保持中立,所以我才想到了彭市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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