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孫侯多年前提著刀和別人在街對砍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的緊張,因為這不是一個層次的戰斗,自己只是一個混混,而對方是專業的。
孫侯說道,“頭狼,狼幫和三聯社起了沖突,派人跟蹤你們也是很正常的,我們不沒動手嗎,至于這么嚴重嗎。”
頭狼坐了下來,拿起桌上一張麻將敲打著,“你們想做什么我不管,總之沒有下次了,不管是三聯社的人跟蹤我或是我的手下,我就認定你一個人。”
孫侯吞了吞口水,豐臺縣地下老大的氣勢全無,一副弱者的姿態,低頭著什么也沒說。
答應下來吧,孫侯可把臉給丟大了,不答應吧,桌上的刀下一步便可能插在自己的喉嚨上。
頭狼根本不怕孫侯和三聯社,在他眼中,就算是身價暴漲的楊定,他仍然沒放在眼里。
起身之后輕輕踢倒了椅子,“孫猴子,你想活命,就看你的表現了。”
孫侯見頭狼離開,這才出了一口長氣,馬上給手下打去電話,暫時取消所有對狼幫的跟蹤。
其實對狼幫的跟蹤并不影響什么,不過對頭狼的跟蹤卻很棘手,因為跟蹤頭狼是想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其活捉。
要是現在取消這計劃,孫侯必須要對楊定有一個交待。
孫侯并沒有刻意安排人手來保護自己,沒用的,不可
能走到哪里都是幾十號人,而幾名手下,根本不是頭狼的對手。
攪盡腦汁想好了說辭,孫侯主動聯系上了楊定。
“楊哥,狼幫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和蘇江河交易的可能不是特殊的毒品,只是普通的搖頭丸系列,所以我看沒必要再查下去了。”
搖頭丸?
雖然這也是毒品,不過卻是毒品里的小兒科,而且已經在市面上面臨淘汰。
楊定想了想,說道,“好吧,如果真是搖頭丸一類不痛不癢的東西,事情暫時就這樣。”
孫侯繼續講道,“對了,跟蹤頭狼的事情我看也可以取消了。”
楊定疑惑看著孫侯,嚴素裙的事情可是大事兒,誰也不能放棄這個計劃,自己還得親手了結他的性命。
楊定問道,“怎么了?莫非你查到這事情不是頭狼所為。”
這么大的事情孫侯可不敢撒謊,孫侯講道,“這倒不是。楊哥,其實最近跟蹤頭狼他已經有所警覺了,也在加強防范,我看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他本來一個人就是萬夫莫敵的勇猛,現在有了警惕,我們更加不能得手了。我看不如順其自然,會有機會的。”
孫侯的話不無道理,楊定也不是莽撞之人,“行吧,不用每天派人跟蹤,一段時間查一次,摸清楚頭狼的行程規律就可以了。”
孫侯大喜,至少現在他的命保住了。
楊定雖然已經讓孫侯取消了對頭狼的跟蹤,不過心里仍然不想等太久,他需要在嚴素裙醒來之前把大仇以報,這便是送給嚴素裙最好的禮物。
坐在辦公室里,丁繞勤把石子鎮化工廠的事情進行了簡單的匯報,環保局已經去了執法人員,對那家工廠勒令停業,什么時候能重新投產,又或是搬遷,還得等進一步的消息。
丁繞勤離開以后,楊定便聽到了清脆的腳步聲,那是女人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的聲音,而且從這聲音的頻率和速度可以聽出,女人高高的個子,步履的輕盈。
這個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楊定辦公室門口。
女人嫣然一笑看著楊定,“楊縣長,怎么每回到你辦公室你都換地方,恭喜你高升哦。”
楊定也是心里一陣高興,“阿莎,泰國一別,你瞧瞧你,被你家鄉的陽光曬得微微有些黑,不過沒關系,你看上去更加的有味道了。”
阿莎泯了泯嘴,一副小女人聽到表揚以后的羞澀掛在了臉蛋上,關上了門,坐在沙發上,阿莎說道,“是嗎,沒變丑就好。之所以讓老板派我長年在外,我就是受不了普吉那邊兒的天氣,太熱。對了楊定,阿紅去逝了。”
阿莎的表情也是一下子悲傷起來,和自己親人去逝的感覺一模一樣。
楊定當然清楚,不過卻不能講出來,有些事情他自己都覺得荒唐無比。
楊定裝作滿臉的詫異,“什么,阿紅死了,怎么會這樣!當時我離開時本想見上一面,你沒讓我見他,多好一個人呀,怎么會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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