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剛才還以為是汪正東操作的,現在一聽,汪正東根本不知道,陳卓榕也是一臉的無解,“汪省長,這事情不是您安排的。”
汪正東說道,“怎么會是我安排的,省委組織部豈是我能請動的,就算我要想辦法提拔楊定,也不可能以這樣夸張的方式。”
陳卓榕點了點頭,是呀,要是汪正東要大力扶持楊定,只可能是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對楊定進行關照,怎么可能由省委組織部出面,這規格也太高了吧。
陳卓榕說道,“那到底怎么回事兒,楊定,你知道嗎。”
楊定當然知道,謝和平的電話已經說明了一切,只是這事情確實有些令人不可思議,而且楊定也不方面透露給幾人,對于這層背景,那是楊定的秘密武器。
楊定也是一臉的無知說道,“我也不清楚,說是什么表彰我,說我什么在三橋鎮的工作出色,又是什么杰出青年之類的,不管怎么樣,是好事兒就行了。”
汪正東也無法解釋這現象,至少他從沒見過省委組織部發公文來要求縣級政府提拔干部。
“都別想了,像楊定所講,這是好事情,他也許也些奇遇吧。”
雖然汪正東講明了,今天做壽不收禮,可是大家還是有意無意的帶了禮品,放進書房之后,楊定的禮品最為特別,是一副字畫。
汪正東拿在手里,“來吧,楊定這小子給我送了字畫,雖然我對字畫沒什么研究,不過今天還是和大家鑒賞一番,呵呵。”
蔣孝林倒是喜歡看一看這些字畫,他家里也是有幾幅畫。
“汪省長,我倒是有一些研究,我給大家分析分析,猜一猜這字畫的價值。”
汪正東大笑,這主意不錯啊,“好,大家都來猜一猜,一會兒楊定給出答案,離真實價格越遠,一會兒的酒就罰得越多,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還是滿有意思的,隨著字畫的打開,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去,一點一點的字畫正在展開。
有字,有畫。
畫像最快被人猜出,是一尊佛相彌樂佛,大肚子挺著,一臉的笑容。
汪正東念起了彌樂佛主左右兩旁的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世上可笑之人。好!好啊!”
汪正東的心境突然感覺很不錯,對他這樣年紀的人來講,開心很重要,平時被事務纏身,能達到如此的境界也是一種享受,人的一生短短數十個春秋,誰不想成為這樣的人,隨心所欲、自由自在。
蔣孝林仔細看了看畫像和草書的字體,“好啊,這幅畫很不錯,汪省長,你看這尊彌樂佛畫得多精致,連腳丫子細小的褶皺也能看出來,重點在他的笑容上,這種笑容很純、很肆意,卻又在他笑瞇的雙眼處顯示出一絲復雜,對俗世間的眾生無知的一種悲意。”
陳卓榕也仔細欣賞著這字畫,“蔣秘書長,你挺厲害的呀,這也能看出來,我怎么就看不出來了。”
廖培誠在一旁參和著,“你怎么看得懂,你一個女人懂什么呀,其實這字畫的意思就是要讓大家保持一顆平常心,很多事情是俗世的糾紛,無知、懵懂,只有超凡脫俗的人才知道字畫里想表達的意思。”
陳卓榕敲了廖培誠一湊,“你什么意思呀,我就是俗人,你是圣人呀。”
汪正東笑道,“行了行了,這字畫我非常滿意,好了,大家開始猜猜價格吧,孝林啊,你是半個行家,你最后一個報價,陳書記,你先來。”
陳卓榕首當其沖的說道,“依我看,這字畫在五千塊左右。”
廖培誠手夾在腰間大笑起來,就算不懂字畫廖培誠也知道,楊定出手可不簡單,就憑他和木蘭的特殊關系,這楊定隱得有些深,底子頗厚,區區幾千塊的東西,楊定怎么拿得出手。
廖培誠說道,“怎么可能才五千塊,我估個價,五萬塊!”
廖培誠一口氣漲了十倍,陳卓榕看了廖培誠一眼,這家伙是故意作對還是怎么的。
汪正東也是一驚,這漲幅也太大了吧,不過這字畫確實有些價值。
還有蔣孝林沒有猜,汪正東問道,“孝林,培誠一下子漲了十倍,依你看呢。”
蔣孝林還是識貨的,比出三根指頭,緩緩說道,“汪省長,至少是三倍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