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固作鎮定,“曉潔,看過生化危機嗎,里邊兒的怪物就是這樣,面無表情,滿臉蒼白,走起路來就像孤魂野鬼。”
田曉潔心里緊張起來,這都什么時候了,楊定還在開玩笑。
姐姐的話令田曉潔心中一緊,對,就算沒有撞到牛,他們也不容易脫身了。
一名頭發長長、滿臉邋遢的人通過車窗看向楊定,他穿得很厚,其實今天根本沒有這么冷,他比劃著手勢,示意楊定搖下車窗。
其實車子已經不能往前行駛了,因為前方站著七八人已經堵住了整條道,一群人圍在一起,說著很多少數民族語。
楊定倒不怕事兒,搖下車窗瞪著這人,“兄弟,什么事情。”
這人滿臉橫肉抖了抖,鼻尖挺得很高,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誰是你兄弟,你撞了我家的牛,你說怎么辦吧,是把車子當在這里,還是給點兒錢。”
聽別人講過,但楊定沒有親生經歷過,都說少數民族的人在他們的地盤上就是土皇帝,聽起來楊定還很憤怒,不過此時他還是很低調的,畢竟是初入此地,入鄉隨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
不過凡事兒還得講些道理的,要是楊定真把對方的牛給撞了,該賠。
楊定說道,“兄弟,我以人格擔保,我根本沒有碰到那頭牛,要不找個獸醫檢查檢查。”
這人看上去皮膚很差,樣子四十歲上下,其實他僅有不到三十歲。
“誰有功夫找個獸醫來看,我告訴你,不管你有沒有撞到,總之我的牛受到了驚嚇,你必須損賠它的精神損失費。”
楊定一聽,喲,牛還要賠償精神損失費,這事情可真是奇聞,自己只是嚇到了牛而已,要真是撞到了他們村里的人,豈不是要拔了自己的皮。
不表現一點兒是無法離開的,楊定說道,“好吧好吧,你家的牛是神牛,不就是要錢嗎,兩百塊,給你家的神牛買些好吃的吧。”
楊定正準備掏錢,對方一下子怒了,手敲打了一下車門,“什么!兩百塊!你打發要飯的嗎!兩萬塊,沒錢別想走,錢不夠就讓你車里的人去給你娶去,前邊兒不遠有一家小儲蓄所。”
常年在附近敲竹杠,這是什么車子他們當然認得,開奔馳車的人,區區兩萬塊根本就是小錢。
楊定算是明白了,一條龍服務呀,身上的錢不夠可以去取,要是沒錢沒卡可就兇多吉少了,車子可能會被當在這里。
不過兩萬塊的精神損失費也太高了吧,兩女在后頭也是嚇了一跳,這些人完全是蠻不講理的,兩萬塊對他們來講并不多,不過錢可不是這么大手大腳花的。
就算是有也不能給呀,這性質絲毫不弱于向惡勢力低頭。
楊定說道,“你們這價格是怎么確定的,得了,我也不和你講了,咱們報警吧,聽聽警察怎么說。”
木蘭坐在副駕駛室內,輕輕拍了拍楊定,小聲說道,“這里的警察不會管這些事情,來了也是讓咱們私了,我看咱們也別在這里浪費時間,和他討討價格。”
楊定點了點頭,真是運氣
不好,遇上這種事情,不過這些人明顯就是整天在附近轉悠,不知道敲詐了多少人。
楊定知道這家伙不斷的看著奔馳車的標志,說道,“兩萬塊確實沒有,卡里的錢也不夠,這車也是我向朋友借來的。我們出來旅游我們也就帶了七千塊,要不這樣,我給你一千塊吧,還得留下點兒錢去娛樂,我們車子總得加油對吧。”
那人低頭想了想,聲音嘶啞的說道,“你留一千塊,給我六千塊,要是沒錢走出炎州,讓你朋友來接吧。”
說完以后,這人的腿抬了起來,一腳踩在奔馳車的前蓋上,一副等著數錢的樣子。
拿出六千塊,楊定遞了出去,“兄弟,五千行不,再給我留點兒。”
這人一把抓在了手里,“把牛牽走,走走,回去了。”
一群人加上一頭牛,很快便消失在車子的前方,楊定無奈搖了搖頭,炎州果然是個離奇的地方,廖培誠在這里當書記,夠嗆。
經過奔馳車的導航功能,楊定總算找到了炎州州委、政府所在地。
田曉潔一路都在東張西望,不過卻不是在欣賞兩邊兒風景,而是在思考問題,炎州的人文環境顯然不能讓田曉潔陷入思索中,她想的是謝啟心,如何能和這個仇人建立上友誼,如何能從他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咦,這三個字。
田曉潔發現奔馳車已經開到了炎州州委、政府門口,怎么門前掛著一個大橫幅,好像寫了“三聯社”三個字。
“到了?”田曉潔問到。
炎州最高行政大樓在這條大道上相比,有著醒目的建筑風格。
木蘭以前從這里經過便有感觸,一個窮地方,什么都不好,可偏偏州委、政府大樓非常不錯,和登河市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