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嚴崇喜從中搭橋,楊定在敬酒之后,很多事情都方便講出來了。
“劉書記,我有個事情向您匯報一下,順便請您幫幫忙。”
楊定一般不會隨意求人,嚴崇喜知道楊定今天是專門為了劉洋而讓自己相邀聚會的,他自然要幫幫楊定,雖然事情插不上手,不過劉洋還得給自己這份薄面。
嚴崇喜說道,“劉洋,我這小輩求你的事情,你可得想想辦法,否則等你退了休,我可沒功夫陪你下棋,呵呵。”
劉洋點了點頭,嚴崇喜和他的交情那是以十年為單位計算,看著楊定和身邊的嚴素裙,劉洋說道,“嗯,楊定和裙裙能成一對,我心里也很開心啊,既然是小侄相求,有什么盡管說吧。”
嚴素裙羞澀的低了低頭,輕輕將身子往楊定的手臂上靠了靠,今天也算是除了家人以外,向別人宣布自己和楊定的關系,嚴素裙心里自然有些拘束。
楊定拍了拍嚴素裙的后背,開始講起了梨子幼兒園的事兒。
陳濤也在一旁仔細聽著,所有事情原來楊定都知道,還故意讓自己指示教育局重新去檢查,真是的,這小子還和自己耍起心眼兒了。
教育局全縣開查,副鎮長楊定收了梨子幼兒園王園長的好處,協調了第三方的機構,讓梨子幼兒園的建筑質量達標,第二次仍然是這樣。
但經過房管局找來的專家檢查,幼兒園里的建筑基本都是危房,根本不具備繼續辦學的條件。
最后都揭穿了,譚亮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在確認是危房的當天就找人把幼兒園的主體建筑給推掉了。
現在錢已經退還了,不過楊定必須追究王園長的
法律責任,但王園長現在是光腳不怕穿鞋,就算要完蛋,也要把譚亮拉上。
楊定的意思是,王園長必須得法辦,但譚亮能不能從輕發落。
劉洋在思考著,眼下全省都在反腐整風,譚亮的問題一旦暴露出來,怎么來分析也是一個典型的受賄案件,從輕發落,怎么算輕呢。
嚴崇喜是提前知曉的,于是拍了拍劉洋的肩,“老朋友,楊定的目的并非是縱容此類現象,而是控制譚亮,加強對三橋鎮的控制,眼下馬俊在縣里話語權不大,所以省云飛要找個什么人接替譚亮,這是個未知數。”
劉洋點點頭,不過心里有一個疑問,現在保下了譚亮,以后呢,這樣的人管得了一時管不住長久,以后還會再犯,這對老百姓來講,不辦譚亮,對群眾來講便是一種瀆職。
“楊定,以后呢,譚亮過去的所作所為就這么一筆消除?”
楊定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劉書記,以后我有條件離開三橋鎮,我會還三橋鎮一個徹底晴朗的天,譚亮,必然不能留。”
“好,好。”
聽了楊定所講,劉洋心里已經沒有疑問了,“不管是通過檢察院還是紀委,我來處理譚亮的事情吧,這責任我來抗了,老書記,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啊,哈哈。”
楊定高興的陪劉洋喝著酒,此時趙雅的電話打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到陽臺接個電話。”這里說話自然不方便,楊定走到了陽臺上。
“趙雅,什么時候回三橋鎮。”
“楊定,我……我回不來了,要是我離開,趙氏企業這次真會面臨麻煩……”
趙雅很無奈,本來已經想通了放下所有,父母的壓力她可以不管,但父母的淚水趙雅不能不在乎。
對方下周約了登河市一名副市長吃飯,在飯局上便會由這名副市長從中鑒證,讓趙雅和對方訂婚,得罪了那家公司趙雅不在乎,畢竟家里還有一些底子,撐幾年沒問題,但得罪了那名副市長,家里的生意一定會立馬一落千丈。
雖然趙雅先前已經作了決定,但父親將這事情講出來,趙雅又一次軟了,她無法面對父親蒼老的臉、花白的發、痛苦的心。
“楊定,那副市長是對方的舅舅,一旦惹起他的怒火,不是我們趙家可以承受的。”
楊定的心情完全被趙雅的事兒給毀了,這趙雅又一陷入了困境,既然必須得去面對,那就讓自己陪她一塊兒吧。
“趙雅,那副市長是誰。”
“王愛家,那個臭男人王陽的舅舅,他們一家人都是卑鄙小人,無恥、陰險,都是混蛋!”趙雅此時正在靠在床頭,說完便把枕頭扔到了床下。
王愛家?
楊定有一些印象,好像上回祈子君幫自己搞定孤兒院的事情,就是給王愛家打的電話,分管民政工作的副市長。
楊定說道,“不要太悲觀,下周哪一天,我到時來找你,還記得我那天說的話嗎,沒有誰可以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不管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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