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來到楊定面前,顯然她有些生氣。
“楊定,你說今天你要到錦州市去,你怎么在縣里?”
嚴素裙的表情很冷,像冰塊一樣光滑的臉上,出現一股莫名之火,像是要把這該死的寒冬燒起來。
楊定本來有些冷意,此時心里燃燒起來,糟了,自己明明告訴嚴素裙,今天要到錦州市去辦件事情,此時自己還有豐臺縣,而且,自己還與汪紫涵一起,楊定知道,這兩個女人認識,因為她們同是錦州大學的學生會干部。
欺騙呀,不知道現在嚴素裙心里在想什么,她一定想把自己給掐死吧,楊定看著嚴素裙投來的怔怔目光,知道她的怒火和傷心,楊定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嚴素裙本是約好今天和楊定一起看電影,楊定當時也答應了。
不過早前楊定打來了電話,說周六不能陪自己看電影了,有急事兒需要到錦州處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沒有什么急事兒,有的只是陪汪紫涵吃飯!
上回便問過楊定兩人是否認識,楊定說過,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的,朋友的朋友,這是什么關系,怎么可能約在豐臺縣吃飯。
嚴素裙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楊定,眼框中并無淚水,不過楊定可以從嚴素裙眼球中注意到濕潤。
汪紫涵沒想到這里居然碰上了大學里的一個對頭,所以轉過了臉去,而省云飛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嚴崇喜的女兒,同樣沒有打招呼。
就在幾人沉默之時,黃圣婷說話了,“碰上熟人了,招呼打過了咱們還是上去吃飯吧,楊定,一會兒包間里不冷,把圍巾取了吧,這條圍巾真是難看,你怎么不圍上紫涵送你的那根。”
黃圣婷自然知道楊定此時佩戴的圍巾并非是汪紫涵所織,汪紫涵講過養病期間織圍巾這事情,顏色就不對。
此一出,楊定更加無語了,這黃圣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完蛋了。
嚴素裙此刻想了很多,楊定滿嘴的謊,汪紫涵只是他朋友的朋友嗎,都在一起吃飯了,人家從老遠的地方趕來了豐臺縣,這關系不而喻。
還有楊定前些日子脖子上的圍巾,原來是汪紫涵送的,怪不得,怪不得,楊定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欺騙感情是最可恥的,嚴素裙忍了很久的淚水終于擠弄在一起形成幾顆水珠掛在眼角,不過她不想被別人看到,尤其不想讓楊定看到這一幕。
轉身之后,大步走開,在數十米外,雙手開始輕抹著臉部,雖然楊定看不到嚴素裙的正面,不過楊定知道,嚴素裙的淚水已經滑落到臉頰,此刻她一定傷心無比。
楊定拿出了手機,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不用解釋什么,這個結不容易解開,只能怪事事難料,“對不起。”
楊定將手機放回了兜里,“走吧,咱們上樓吃飯。”
想什么也沒用,說什么也沒用,楊定心里空蕩蕩的,想到嚴素裙此刻的心情,楊定深深自責著。
黃圣婷拍了拍楊定的肩膀,“走啊,你不是說上樓吃飯嗎,還站著干嘛呀,在想剛才那女的?對
了,你和那女的什么關系呀。”
楊定冷冷瞪了黃圣婷一眼,“反正和你沒關系,走吧。”
坐進了包間,楊定問了問汪紫涵的學業近況,便提到了工作上的事情。
“省縣,那天在縣里開會,多謝你的幫助我才可以把我最新想到的方案講出來,現在最終方案已經確定,你對咱們三橋鎮的支持,我楊定銘記于心。”
省云飛擺了擺手,這算是什么事情呀。
“楊鎮,好好干吧,一句話不影響我什么,倒是你,以后別這么沖動了,說話委婉一些,白展鴻畢竟是縣委副書記,把他得罪狠了,對你沒好處。”
楊定喝了口茶,其實不是他想去惹白展鴻,是白展鴻在刁難他。
“省縣,為了鎮里的老百姓,得罪他我也不后悔,縣里現在阻止改革的人就是他,整個一拖后腿的主。”
省云飛笑了幾聲,說道,“楊鎮,事情本身沒錯誤,你有好的想法也是好事情,改革之說,并沒有阻止與不阻止,有了成績,白書記也能臉上有光,只是縣里的事情有很多,農村改革只是一方面,高度不同,你重視白書記不一定和你有同樣的程度。”
省云飛看著汪紫涵投來的崇拜樣,繼續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楊鎮,你的思維轉變一下會更好,想做成一件事情,并非要和領導起沖突,條條道路通羅馬,換種思維,比如把白書記作為這次改革的主要牽頭人之一,我看到時不用你想創意,他會主動來逼你提供合理化方案……”
厲害!
楊定本以為這個省云飛是哪家領導的公子哥,沒什么本事,但聽了省云飛所講,楊定不得不贊同他的說法,自己做事情確實不會繞太大的彎兒,其實可以和諧的進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