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封玦發誓,只要你做手術救落塵,我和蘇汐絕無可能,如違此誓,蘇汐……活不過30歲,我和蘇汐的孩子也會……夭折。”
封瑾琛沒想到封玦竟然真的敢發這種毒誓,整個人當場傻掉。
蘇汐和封玦都看向封瑾琛,后者眸光游移閃爍不定,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想要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食,
可惜越是著急,越是大腦空空。
急得他額頭上霎時冒出豆大的冷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劉玉鳳和封沁月風風火火的小跑過來,面色一個比一個不善。
“媽,你怎么來了?”
劉玉鳳刀了蘇汐一眼,眼神要多嫌棄有多嫌棄,仿佛看著地上的爛泥巴,“我若是不來,你就要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她根本不愛你,如果你因為捐骨髓對身體有什么影響,以后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她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你難道就甘心?
你若是有什么不測,以后我靠誰來養老?靠這個怎么養也養不熟的白眼狼嗎?”
劉玉鳳惡狠狠的瞪著蘇汐,“你死了這份心。現在我來了,就不會讓我兒子上你的日本鬼子當。”
封沁月直接對著蘇汐呸了一口,“蘇汐,你真是好算計沒良心。你這種工于算計陰險狡詐的女人,詐騙團伙來了怕是都得留下兩個腰子。我哥被你詐騙是因為愛你,你怎么忍心要他的命?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呸!”
封瑾琛頭一次對這對母女刮目相看,在心里默默的給他們點了一個贊。
但嘴上還是說道,“媽,妹妹,汐汐不是那樣的人,其中的內情你們還不清楚。”
“我不管什么內情不內情,總之你不能捐骨髓。否則我就讓老爺子老太太評評理。”
劉玉鳳越想越后怕。
如果不是王棟給她打電話,她竟然還不知道兒子竟然要為了這么一個女人的弟弟不顧自己的性命。簡直欺人太甚。
蘇汐沒想到事情又會橫遭變故,現在也不是吵架的時候,她只能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解釋,
“劉女士,沁月,你們可以找任何一個專家打聽打聽,現在捐獻骨髓和以前不一樣,非常安全,幾乎對身體沒有影響。甚至說還有好處,就好比獻血一樣。”
“你說的輕巧。既然有好處,你怎么不獻啊?封玦怎么不獻啊?你們兩個人眉來眼去,卻拿我兒子當冤大頭,所有好處都被你們占了,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就是,我看你們就是想蓄意謀害我哥哥,你們倆就能雙宿雙飛,還能霸占封氏集團。你們真是好惡毒的心。”
蘇汐簡直和他們說不通,“瑾琛,你確定要讓他們無理取鬧下去?”
封瑾琛噎住。
封玦冷嗤一聲,“封瑾琛,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想反悔?你可知道戲耍我的下場?”
封瑾琛一臉為難,一副他也想捐可他也沒有辦法的表情,“那你讓我怎么辦,他們可是我的母親和妹妹,我也不能……”
話還沒說完,身后沖出來幾名黑衣保鏢。
封玦冷聲道,“把他們關起來,直到手術結束。”
“小叔,你這是……你怎么……”封瑾琛大驚,還沒封他組織好語,劉玉鳳母女已經被保鏢拎小雞一樣拎走了。
母女倆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人帶走,想要叫罵,剛一張嘴,一團毛巾就塞進來,只能嗚嗚咽咽地被叉下去。
封玦冷眸掃過來,“大侄子,請吧。”
封瑾琛已經黔驢技窮,其實他也很清楚,做骨髓移植對身體幾乎沒有什么影響。出意外的概率比出門取快遞被車撞死的概率還要低。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總覺得心里沒有底。
最后一副苦口婆心模樣,“汐汐,我之所以推諉,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你讓我不放心。我總覺得你是想以我為踏板接近封玦,你會過河拆橋,兔死狗烹,我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蘇汐抿唇,“你想怎么樣?我能做到的一定配合。”
“你當然能做到。很簡單,就在這醫院,找個房間,等你我行完周公之禮,立刻去做手術。
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要小叔幫我們在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打擾。”
蘇汐臉色變了變。
封玦臉色也瞬間冷沉到極致,
“封瑾琛,你在找死。
激怒我的代價,你承擔不起。”
男人一秒煞神附體,讓人不寒而栗。
封瑾琛吞咽了一下口水,梗著脖子,“只有這樣,小叔才會徹底死心。不是嗎?”
他又看向蘇汐,“汐汐,這件事很簡單,用不了多少時間。你許下那許多承諾也發了誓,現在就是你向我證明的時候。
如果我事后還百般推諉,就讓我以后都不能行人事,窮困潦倒,失去一切,不得好死,無后而終。這總可以了吧?”
看出封瑾琛這回是認真的,蘇汐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最后點頭,“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