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聽到男人對著封玦說道,“封總,讓您久等了。業務已經辦妥。”
說著把一個文件雙手遞過去。
“麻煩了。”封玦接過文件,頭也不回的離開。
直到男人坐上車消失在視野中,封瑾琛還呆愣在原地。
小叔真的只是來民政局辦業務的?怎么可能這么巧?在民政局除了離婚結婚,還有什么業務可辦?
封瑾琛眉心緊緊蹙著。來辦業務不早說,分明是故意讓他難看。
蘇汐也有些意外。也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指責封玦,不然真是丟臉丟大了。
“瑾琛,我們去醫院吧。”
封瑾琛回過神來,看向蘇汐,眼中有些為難,“汐汐,一會兒有個非常重要的宴會,行程已經安排好了,不能不去。
參加完宴會就去醫院。你也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蘇汐心里有些憋悶,總覺得男人是在故意拖延。不過有些宴會確實不好推脫,她點點頭,“好。”
她覺得跟在封瑾琛身邊才安心,萬一他突然出差個兩三天,落塵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如果男人騙她,宴會之后還不去醫院,她就……她手里似乎已經沒有什么底牌,只能離婚威脅了。
或者,小叔可能有什么辦法。
蘇汐腦子很亂,心事重重,直到男人貼過來給她系上安全帶,蘇汐才回神。
“瑾琛,宴會之后,你不會又有別的安排吧?”
“不會的。汐汐,都這個時候了,你不會還認為我騙你吧?”
看到男人一臉委屈受傷,蘇汐放下心來,“沒有,我只是擔心落塵。醫生說越早手術越好。”
“嗯,我明白,但我不僅是你老公還是封氏集團的總裁,有些應酬不能不去,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走吧。”
“好。”封瑾琛捏了捏蘇汐的臉頰,開車離開。蘇汐沒有留意,男人另一側的手緩緩收緊,不斷發力,拳頭上隱隱青筋突爆。
七星級酒店。
蘇汐一襲米白色高定晚禮服,挽著封瑾琛的臂膀走進慈善宴會。
“這不是封家白玩三年的女人嗎?怎么還有臉跟過來?這是給人家當小了?”
“沒聽說嘛,妻不如偷。這沒有事實婚姻關系反而更有感覺,隨便給個秘書的身份就可以帶著到處談生意應酬,隨時隨地排解寂寞,嘖嘖。”
“本來我還有一些同情蘇汐,如今啊,這么隨便的女人,我還是頭一次見,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
“不就是靠著那張臉嗎?等她人老珠黃一身病的時候,就知道這種錢不好賺了。”
“就是,看到這種人就惡心,簡直拉低了宴會的檔次。早知道她會來,我就不來了。”
幾名貴婦人捂著嘴竊竊私語,雖然聽不清說的什么,但從那鄙夷的眼神可以看出,罵的很難聽。
封瑾琛徑直走過去,“諸位夫人,今天中午我剛剛和蘇汐領了證,以前的是非對錯都是過去,以后蘇汐就是我封瑾琛的女人,誰若是貶低她就是貶低封家,就是和整個封家過不去。
另外,詆毀別人也不會抬高你們的身價,還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幾名夫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噎了蒼蠅一般誰都沒有說話,眼里全是震驚。
蘇汐真是好本事,早知道她已經持證上崗,他們也不會說那些有的沒的。他們又不傻,怎么會明目張膽和封家過不去?
封瑾琛微微挑眉,不怒自威,并沒有走,等著他們的回答。
一名夫人只能怯怯的道,“不知者無罪,以后不會了。封總,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
男人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和蘇汐并肩離開。
封瑾琛去應酬談生意,蘇汐坐在女賓區,隨意的點了一杯飲品,看著窗外湖水上徜徉的黑天鵝出神。
“菲兒姐,蘇汐把你害那么慘,娛樂圈都呆不下去了,只能回去繼承家業。本以為她死了,沒想到命這么大。本以為她沒有婚姻之名被封家白白戲耍了三年,沒想到她扭頭就扯證了,還真是好心機。”
沈菲兒冷冷瞥了謝青青一眼,“我看你就剩一張嘴了。說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不管她背后有誰撐腰,這個人我看見就煩。你給我干點實的,讓她倒霉,讓她跌進塵埃,否則以后別再跟著我。”
沈菲兒記恨蘇汐,除了因為她害她退圈,最重要的是司北城。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卻護著別的女人,她不甘心,她究竟哪里比那個女人差?
今天司北城也在,如果能讓他親眼看著蘇汐出丑倒霉,她才能痛快。
聽沈菲兒這么說,謝青青瞬間慌了神,“菲兒姐,我除了你沒地方可去。你放心,我這就想辦法。”
沒多久,謝青青眼眸滴溜溜一轉,霎時計上心頭,“菲兒姐,我想到了,絕對萬無一失,而且名正順。”
接著把計劃說了一遍。
沈菲兒得意的挑了挑眉,“算你還有點腦子。盡管放手去做,有我呢。”
“好,菲兒姐就等著蘇汐顏面盡失,跪在你面前磕頭認錯吧。”
兩個女人咯咯笑著,遙遙睨著遠處渾然不知的蘇汐,眼里全是毒辣和鄙夷。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