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沖和封瑾琛口口聲聲說她胸口有胎記,搞得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或許是之前都沒有留意到?
想著,蘇汐下意識撫上胸口,察覺身后還有一個大活人封玦,她嚇得整個身子抖了抖,素手也閃電般撤了回去。
自己摸自己,還跟做了賊一樣,這上哪說理去?
男人被蘇汐的小動作給逗笑了,清冷雋雅的臉上泛起笑意,他俯身在女人耳邊輕輕的吹著氣,
氣息溫熱又撩人,“不用看了。我看過,沒有。”
蘇汐瞳孔顫了顫,霎時臉紅到脖子根,起身頭也不回的沖出會議室。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封玦走了進來,“回醫院是不是?我們也算是病友,順路,一起吧。”
蘇汐不想搭理他,也反抗不了。任由男人拉著她上車下車到醫院。
回到病房,蘇汐第一時間反鎖房門,脫掉上衣,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確實什么都沒有。
連芝麻粒大小的胎記都沒有。
這證明她以前并沒有看錯。可是封瑾琛怎么會說她有?難道把她和別的女人搞混了?
忽的,她又想到封玦在她耳邊說的話。
封玦說的那么篤定,她還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給她安慰,沒想到,沒想到就那一次,還是光線不怎么好的情況下,他竟然看得那么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真是丟死人了。
另一邊,顧沖枯坐著,腳邊是一堆煙蒂。
深淵怎么會知道蘇汐胸口有胎記?網上說蘇汐勾三搭四,他完全不信,能看到蘇汐身體的有且只有一個人。
難不成是封瑾琛說出去的?深淵之所以對付蘇汐,難道和封瑾琛有關?
不得不說,顧沖猜對了。封瑾琛對烏瑤瑤說過蘇汐胸前瑩白如玉一點紅,特別漂亮誘人,烏瑤瑤告訴了烏康,烏康就是深淵。
正想著,烏康打來語音通話,顯然用了變聲器。
“顧大先生,今天的事情你讓我很失望啊。”
“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如果你敢動蘇汐一根頭發,別怪我跟你魚死網破。”
“不管如何,你還算聽話。這次就算了。”
顧沖深吸一口氣,“封玦已經找到監控,并且遞交給了警局。就算我死咬著不承認,這件事也拖不了多久。”
“沒事,你死咬著就是,能拖多久拖多久,我就是要讓蘇汐倒霉。你好好準備著,我很快就會交給你一個任務,這回絕對萬無一失,哈哈哈哈哈。”
通話在桀桀的笑聲中掛斷。顧沖恍然明白,深淵要對付的不是蘇家,不是蘇子庵,而是蘇汐。
男人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著,直至根根泛白,直至毫無知覺。
蘇汐去看了落塵,
落塵罕見的不打游戲了,在準備周游世界的攻略,顯然已經放棄了治療,已經認命。
她也很明白,只有最后一個星期,得到合適骨髓配型的幾率幾乎微乎其微。
縱使心情沉痛,也沒有再開口勸。
正說著話一個視頻打了進來,落塵立馬扭過頭,“姐,你出去回避一下,不準偷聽。”
“你干脆直接走吧,我和你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好吧。”蘇汐起身離開,落塵已經迫不及待接通視頻。
關門的瞬間,蘇汐回頭看了一眼,她視力很好,弟弟果然在和一個女孩視頻通話。女孩很漂亮很年輕,年紀和落塵相仿,
就是長相讓蘇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在哪里見過。確切的說是朝夕相處過。
關上門,蘇汐在腦海里細細描畫女孩的相貌,仔細的回想,突然腦海中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痛的她直接抱著頭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著冷氣。
路過的醫生看到好心詢問了一下,蘇汐笑著搖搖頭說沒事。
那種痛苦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強迫大腦放空,針刺感立馬潮水般退去。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蘇汐起身回去,看到葉清淺從病房出來。
“汐汐,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又被綁架了呢。聽醫生說你最近幾天不打算出院?你是住院住上癮了是吧?要不去我那里住,我看哪個刁民敢害你。”
“沒有,我就是覺得醫院比酒店安全。而且看落塵方便。反正我也成了無業游民,索性多陪陪弟弟。”
蘇汐并沒有說落塵要放棄治療和神秘女友周游世界的事情,落塵不讓她告訴任何人。
“真的嗎?我不信。你確定不是因為想和小叔成為病友?”
封玦正要敲門,聽到這句話,眼眸瞇了瞇。一雙好看的桃花眸深邃無比,靜靜的等著蘇汐的回答。
“如果你有本事讓封玦換個醫院,我求之不得。”
注意到門外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葉清淺眸子閃了閃,“你說過如果不是封玦能救你弟弟,你恨不得有多遠走多遠,離他遠遠的是不是?”
邊說邊沖蘇汐眨眼,
看到門外一抹熟悉的西裝一角,蘇汐臉上的疑惑變成恍然,“他對我來說就是瘟神,如果可以,我不想他再出現在我面前。”
門外的男人苦笑一聲,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敲了一下門,徑直推門走進來。
把松了一口氣的兩人嚇了一大跳。
“封總,害蘇汐的都趕上一個足球隊了,你一天來800趟是什么意思?若是汐汐真的出了什么不測,世界上沒有賣后悔藥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封玦沒有回答,只看向蘇汐,神色清冷,語氣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你的病例我看了。填的是孕婦。”
蘇汐心臟一緊,又聽到男人繼續說,然后又給涂掉了,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