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淡淡一笑,“呂媽,打電話給衛生署,投訴明和醫院未經患者同意擅自更換主治醫師;舉報蕭昶醫生在危重病人治療期間無故離職。”
陳遠嘴角抽搐,“太太,不用這樣吧。”
季縈冷冰冰道:“這里沒你的事了。從今往后,他的消息不用告訴我,你也不必再來了。”
陳遠:“……”
季縈知道陳遠會將她的話帶到。
只要顧宴沉能趕回來,她愿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然而第二天,踹門而進的不是顧宴沉,而是他那個妝容精致的后媽。
溫儷不顧她正敞開衣服做理療,拉著一群人氣勢洶洶闖進了病房。
季縈連忙合上敞開的衣襟,羞憤瞬間涌上心頭。
幾乎同時,保姆一步站到了病床前,阻斷了來人的視線。
“夫人,您沒看見門口請勿打擾的牌子嗎?”
溫儷趾高氣揚,“醫院沒有單間病房了,讓她馬上出院,把這間病房給我朋友。”
季縈沉著臉,沒有立刻回應。
她不是被溫儷的陣仗嚇住了,而是在思考:
往常溫儷也和自己不對付,但都是口頭上呈威風,她這個后婆婆在顧家沒地位,不敢有行為上的逾矩。而這次突然貼臉挑釁……
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她有了沖撞自己的底氣?
和溫儷一起來的女伴拽拽她的袖子。
“顧夫人,實在沒有病房換間醫院也行的,我公公的老年病不打緊,讓顧太太好好養傷吧。”
上流圈誰不知道顧宴沉寵妻如命,只是溫儷非要拉著她來,她又不好意思拒絕。
而溫儷卻滿臉不屑,“張太太別怕,等過幾天宴沉和她離了婚,她屁都不是,不要說從她手里拿間病房,就是她小命也隨便拿捏。”
隨即,她看向季縈,語氣愈發猖狂,“宴沉不在,你裝出這副要死的樣子給誰看?趕緊滾出去。”
季縈不怒不懼,把紐扣一顆一顆系好,才道:“太平間里有的是單間,帶上你朋友去那里選。”
溫儷被她的話噎得臉色鐵青。
但隨即,一絲扭曲的快意爬上她的嘴角。
“別以為宴沉把你寵上天就是喜歡你!也不想想你這次為什么會受傷!你只不過是他找的擋箭牌而已,正主快回來了,你這個替死鬼馬上就失寵了。”
擋箭牌?替死鬼?
季縈眸光深斂,臉上浮起淺笑,“那正主是誰呀?”
溫儷哼了一聲,“這不是你該打聽的,識相的就把病房讓出來,否則……”
季縈緩緩打斷她的話,“你也說了這里是病房,不是按摩房的包間,能說換就換的。”
溫儷是按摩女出生,又是二婚,顧恭頂著壓力把她娶進門,老太太十分不待見她,所以過去的職業就成了她嫁進顧家后最想抹去的污點。
她頓時暴怒,沖上去就要動手,卻被保姆死死攔住。
“夫人,您不能碰太太!”
“老東西,給你臉不要臉!來人,給我把她扔出去!”
兩個彪形大漢立即上前,輕易就將年過半百的保姆架到了一邊。
無人再阻攔,溫儷獰笑著沖上前揪住季縈的衣領,猩紅指甲陷入她的衣領。
“你覺得自己比我高貴?那我現在就撕爛你這身衣服,把你像沒毛的野狗一樣丟到人堆里去,看你還怎么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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