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一周后的一個傍晚,霍景御吃完晚飯,覺得悶得慌,就偷偷溜出了別墅,沿著海邊的小路散步。
夕陽把海面染成了金色,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音。
他走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才準備回去。
可剛轉身,他就覺得腰上一陣劇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在扎。
他踉蹌了一下,扶著旁邊的樹干,疼得冷汗直流。
舊傷又犯了,而且比平時更嚴重。
他想拿出手機給蘇清和打電話,可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
他彎腰去撿,腰上的疼痛更劇烈了,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霍景御!”
蘇清和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
她手里拿著一個手電筒,看到霍景御扶著樹干,臉色蒼白,立刻跑過來,扶住他的胳膊。
“怎么回事?是不是腰傷犯了?”
“嗯。”霍景御的聲音有些虛弱,“剛才走得太急,突然就疼起來了。”
蘇清和蹲下身,檢查了一下他的腰傷處,眉頭皺了起來。
“肌肉痙攣了,必須盡快回去處理。”
她想扶霍景御起來,可霍景御的體重不輕,她一個人根本扶不動。
霍景御看著她額頭上的薄汗,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要不我再歇會兒,等緩過來了自己走。”
“不行,這里風大,再待下去會更嚴重。”
蘇清和沒聽他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是我,霍景御在海邊小路這里,腰傷犯了,派個人過來幫忙。”
掛了電話,她扶著霍景御,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有人來了。”
霍景御靠在蘇清和的肩上,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
她的肩膀很單薄,卻很穩,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霍景御聲音悶悶的。
“蘇醫生,謝謝你。”
蘇清和的身體僵了一下,沒說話,只是扶著他的手更緊了一些。
幾分鐘后,療養中心的工作人員趕了過來,把霍景御扶上了車。
回到別墅,蘇清和立刻給他做了緊急處理,用熱毛巾敷在腰傷處,然后又給他扎了幾針。
“以后不許再偷偷跑出去,尤其是傍晚,海邊風大,容易刺激舊傷。”
蘇清和的語氣帶著一絲責備,可眼神里卻藏著擔憂。
霍景御躺在床上,看著蘇清和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
“知道了,以后我去哪都告訴你。”
蘇清和收拾好針灸包,轉身要走,霍景御突然說。
“蘇醫生,你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好不好?我有點心慌。”
他很少說這種示弱的話,說完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蘇清和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窗外的海浪聲。
霍景御看著天花板,突然開口:“蘇醫生,你以前是不是也遇到過不配合的病人?”
蘇清和沉默了幾秒,然后說。
“嗯,有過一個。他跟你一樣,也是創傷后應激障礙,不愿意配合治療,總是偷偷喝酒,最后病情加重,差點沒救回來。”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霍景御能聽出來,那個病人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
“后來呢?”他問。
“后來他好了,出院后就去了國外,再也沒聯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