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立刻跑過去,躲在了孟海身后。
此時此刻,鹿晗原倒是不慌不忙。
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根本沒辦法動他。
“來的倒是很快。”
“可惜,就算是你們能將林清歡帶走,也沒辦法保她多久。”
甚至,他還冷笑。
“現在我就不反抗,你可以將人帶走,咱們打個賭。”
“明天之前,你們就會乖乖將人給我送回來。”
孟海根本不聽他廢話,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后,想辦法護著林清歡往后退。
鹿晗原居然說到做到。
居然真的沒有人伏擊他們。
走到了安全位置,孟海才松口氣。
林清歡已經著急不已,“阿宴呢,他怎么樣?”
孟海低下頭,“不大好。”
林清歡的心一緊。
孟海催促到,“您先回去休息,這件事我們會再想辦法。”
聽他這么說。
林清歡反而更焦慮了。
司夜宴從來沒有出過這么嚴重的事情。
甚至孟海都沒什么頭緒。
只怕……
……
深夜的雨敲打著莊園的落地窗,像無數細碎的鼓點,敲在林清歡緊繃的神經上。
客廳里只開了一盞暖黃色的落地燈,光線勉強勾勒出她獨自坐在沙發上的輪廓。
面前的茶幾上攤著厚厚一疊文件,那都是關于司夜宴的情況進展,還有一些鹿晗原的資料。
林清歡抹掉眼淚,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文件上。
司夜宴被帶走的這十幾個小時里,她幾乎沒合過眼,一邊配合孟海整理證據,一邊應付審查組的問詢。
神經一直繃得像根快要斷裂的弦。
可只要想到司夜宴在里面還在堅持,她就不敢有半分松懈。
客廳里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著,不知不覺就過了凌晨兩點。
雨還沒停,反而下得更大了,風聲夾雜著雨聲,讓整個莊園顯得格外冷清。
林清歡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從圍墻上摔了下來。
她瞬間清醒,下意識摸向司夜宴留在家里的防身手電筒,腳步輕得像貓,一步步挪到窗邊,撩開厚重的窗簾一角,往院子里看去。
雨幕中,一個黑色的身影趴在草坪上,一動不動,身下的草葉已經被染成了深色,顯然是受了重傷。
林清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刻給孟海發了消息,又找了件厚外套裹在身上,拿著雨傘和急救箱快步走出別墅。
走到近前,她才看清地上的人是誰——霍景御!
霍景御的黑色外套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浸透了布料,臉上沾著泥土和雨水,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只有胸口還在微弱地起伏。
林清歡蹲下身,試探著叫了他一聲。
“霍景御?能聽到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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