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立刻像只小炮彈似的撲進她懷里,帶著奶味的呼吸噴在她頸窩。
“大伯母,大伯說要給我買會發光的貝殼。”
“是嗎?”
林清歡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頰,眼角余光瞥見司夜宴正透過車內后視鏡望著她,目光里的溫柔幾乎要漫出來。
私人飛機在云層里平穩穿行。
林林玩累了,蜷在沙發上抱著司夜宴的手臂睡熟,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影。
林清歡靠在舷窗邊,看著下方逐漸變成碧綠色的海面,忽然被人從身后輕輕環住腰。
“在想什么?”
司夜宴的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微啞。
他大概是趁林林睡著時小憩了片刻,呼吸里混著淡淡的雪松味須后水。
“在想我們好像從沒好好過過二人世界。”
林清歡轉過身,手指劃過他鎖骨處的疤痕,“從冰泉島到檳城,一路都在逃命。”
司夜宴的喉結動了動,握住她作亂的手按在胸口:“這次補回來。”
他的掌心滾燙,隔著薄薄的襯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跳的力度,“一定讓你滿意。”
林清歡的心跳漏了一拍。
故意別過臉,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發燙。
司夜宴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掌心傳過來,像某種隱秘的共鳴。
他忽然傾身在她耳邊輕咬了一下,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那……先辦入籍手續?”
“司夜宴!”林清歡羞得想推開他,卻被他更緊地箍在懷里。
林林在夢中咂了咂嘴,兩人瞬間噤聲,相視而笑的眼里都盛著蜜。
私人島嶼比想象中更寧靜。
白色沙灘像被月光揉碎的鹽粒,踩上去簌簌作響;海水是漸變色的藍,從淺碧到靛青,透明得能看見成群的熱帶魚在珊瑚叢里穿梭。
他們住的別墅帶著獨立泳池,后院直接連著一片僻靜的海灣。
安頓下來的第一天,司夜宴就兌現了對林林的承諾。
傍晚退潮時,他牽著小家伙的手在淺灘上撿貝殼,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林清歡坐在露臺的藤椅上,看著司夜宴耐心地教林林辨認寄居蟹,忽然覺得這樣的畫面比任何海景都動人。
“大伯母快看!”林林舉著枚月牙形的白貝殼跑過來,貝殼內側泛著珍珠母的虹彩,“大伯說這個能聽見海的聲音。”
林清歡接過貝殼放在耳邊,果然傳來嗚嗚的回響。
司夜宴跟著走過來,順勢在她身邊坐下,手臂自然地搭在藤椅靠背上,幾乎要環住她的肩。
他身上有海水的咸味,混著陽光曬過的味道,讓人莫名安心。
“晚上想吃什么?”他轉頭問她,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臉頰。
林清歡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燙,趕緊把貝殼塞回林林手里:“問林林。”
“我要吃椰子凍!”
林林舉著貝殼蹦蹦跳跳地跑向廚房,大概是聞到了廚師準備的甜點香氣。
露臺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司夜宴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耳垂,像羽毛拂過:“臉紅什么?”
“熱的。”林清歡仰頭看天,晚霞正燒得燦爛,“這里太陽太毒了。”
司夜宴低笑出聲,忽然起身將她打橫抱起。
林清歡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臂結實有力,穩穩地托著她的膝蓋彎,腳步輕快地走向臥室。
“司夜宴!林林還在外面呢!”
她掙扎著想下來,卻被他按在懷里更緊。
“所以……”男人的呼吸噴在她鎖骨上,帶著危險的熱度,“我們時間緊迫,做的得有意義才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