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我現在是孤家寡人,說不過你們這些年輕的小情侶。”
說著,還擺擺手。
“你們趕緊走,我眼不見心不煩的。”
大圣煩死了.jpg
孟海開車過來,林清歡本來想去跟孩子道別的。
可轉念想想。
若是讓孩子看出來她的心思,反而會讓孩子們跟著害怕。
小小年紀,都開開心心地長大就好了。
不然要長不高了!
“走吧。”
她直接上了車,隨后,司夜宴坐在了她的身邊。
孟海將車窗升起來,隔絕了霍景御哀怨的聲音。
隨后,緩緩地駛出了莊園。
……
車燈劃破夜色,將前路暈染成一片暖黃。
車內暖氣開得正好,孟海調了舒緩的輕音樂,音量壓得極低,像怕驚擾了這靜謐的時光。
司夜宴側頭看了眼身邊的林清歡,她正望著窗外掠過的樹影出神,指尖無意識地蜷著,指節泛白。
他伸手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手臂圈住她的肩膀,聲音低沉溫柔:“靠會兒,到h市還要幾個小時。”
林清歡的肩膀僵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輕輕靠在他肩上。
他的西裝外套帶著淡淡的雪松味,是她熟悉的安心氣息,可心臟還是跳得有些快,那些關于密室、基因病毒的畫面總在眼前晃。
“睡不著,”她悶悶地說,指尖蹭了蹭他的袖口,“腦子里亂糟糟的。”
司夜宴低頭,下巴抵在她發頂,感受著她發絲的柔軟。他輕笑一聲,指尖輕輕敲了敲她的手背。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
林清歡抬眼,眼底還帶著點緊張的水汽:“什么故事?”
“講你做醫學研究的時候。”
他的聲音裹著暖意,順著耳廓往心里鉆。
“那天在研究所的實驗室,你穿著白大褂,蹲在地上給小白鼠喂藥,頭發松了一縷垂下來,你沒注意,就那么專注地盯著鼠籠,嘴里還念叨‘再不吃藥明天就不給你喂草莓干了’。”
林清歡的嘴角忍不住彎了彎:“哪有那么夸張,我才沒跟老鼠說話。”
“有。”
司夜宴肯定地說,指尖劃過她的側臉,“我站在門口看了十分鐘,你都沒發現。”
她的臉頰微微發燙,抬手拍了下他的胳膊,
“你下次別干等著。”
司夜宴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暖著,她的指尖總是涼的,他便用自己的掌心一點點焐熱。
“那天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你發梢,你低頭記數據時,睫毛在眼下投了片小陰影,我當時就想,這個姑娘怎么連認真的樣子都這么好看。”
林清歡的心跳慢了些,那些緊繃的神經似乎被他的話語熨平了些。
司夜宴低頭,在她額角印下一個輕吻,溫柔得像羽毛拂過。
輕音樂還在流淌,車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偶爾有路燈閃過,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
林清歡聽著他低沉的聲音,那些關于未知的恐懼漸漸淡了,心里被一種柔軟的暖意填滿。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皮開始發沉,手指卻更緊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困了?”司夜宴察覺到她的松懈,調整了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睡吧,我在。”
林清歡“嗯”了一聲,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像只慵懶的小貓。
她往他懷里鉆得更深,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雪松味,耳邊是他平穩的心跳聲。
“故事還沒講完……”她迷迷糊糊地說。
“醒了再講。”
司夜宴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夢里接著聽。”
懷里的人漸漸沒了聲音,呼吸變得均勻綿長。
司夜宴低頭看了眼她恬靜的睡顏,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
他替她攏了攏滑落的發絲,指尖在她臉頰上輕輕蹭了蹭。
h市的事情,他來處理。
他的女孩就應該好好休息,去感受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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