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佑被夸得美滋滋,身體向蘇糖身邊傾了傾:“大殿下夸我了。”
那可是大夏國最傳奇的人。
蘇糖學著他的樣子向他身邊側了側:“你有零食嗎?”
侯君佑在身上摸了摸,隨后肩膀一垮:“沒有!”
他陪蘇糖折騰了整整一下午,怎么可能會有零食。
就在這時,跟著大公主往里走的青梔忽然頓住腳步,返回到侯君佑身邊。
侯君佑原以為青梔有什么想說的話,不成想青梔竟遞給他一個油紙包:“這是大殿下為侯公子準備的行軍糧,公子慢用。”
行軍糧!
是什么玩意兒!
他又不去行兵打仗,要肉感做甚!
將油紙包打開,卻見里面是一片片黑色的東西。
蘇糖立刻催促侯君佑:“你快嘗嘗。”
侯君佑反問:“你怎么不嘗?”
別告訴他,因為是大殿下送給他的,所以糖糖才不吃。
蘇糖的表情越發認真:“等你嘗過好不好吃再說。”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東西的賣相著實不佳,正好讓小柚子試毒。
侯君沒領會到蘇糖的險惡用心,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隨后用手點著那東西不斷對蘇糖示意。
香酥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鮮味,著實好吃的很。
行軍打仗的人吃的都這么好么,還是因為這是大殿下私人的廚子做的。
蘇糖麻利的順過來一片,絲毫不顧忌身后那些看熱鬧人的眼光。
一邊吃,一邊緊盯著里面的情況。
侯君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看熱鬧的。
只可惜大殿下進去后,他便已經看不到什么了,只得小聲詢問蘇糖:“里面怎么回事。”
蘇糖倒是看到個大概:“有個和尚,一邊念經一邊剁自己的手,剁成”
蘇糖舉起手中的脆餅:“同這個餅差不多厚薄。”
能把自己切片的,當真是個狠人啊!
侯君佑看著手中的餅,忽然覺得這東西不香了
許久才擠出一點聲音:“就沒人去制止他么?”
其實他也不是什么熱鬧都要看的!
蘇糖想了想:“有倒是有,里面有兩個大和尚,被他用刀砍中了脖子。”
她倒是想進去幫忙,但顧大人不讓,所以她只能蹲在這當圍觀群眾。
侯君佑:“糖糖,我有些困了,想回去睡覺”
他想看的是熱鬧,不是犯罪現場。
蘇糖點頭:“你去吧,把餅留下。”
侯君佑:“”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如今腿軟的根本動不了!
蘇糖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臺階石縫中的小草:“也不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小草的葉子輕輕卷著蘇糖的手指:“和尚要給惡人下毒。”
發現蘇糖是在詢問自己,旁邊的小草們也興奮起來:“因為惡人的手下把和尚的兄弟打殘了,和尚想給惡人一個教訓。”
“沒錯,和尚心疼兄弟,恨死惡人了。”
“惡人活該,他不是好人,他故意派胖子挑釁的。”
“和尚給惡人送毒藥,被惡人發現了。”
“惡人喝了毒藥,跟和尚說了悄悄話,和尚就變成這樣了。”
“惡人還說,和尚這種會下藥的手留著也沒用。”
“對對對,說是剁了清凈,能專心修佛。”
畢竟都是護國寺的草,語間自然更維護護國寺的和尚。
小草所說挑釁的人,應該是阿頓。
和尚就是里面自殘并傷人的那個。
和尚的兄弟,應該是被阿頓打的生死不明的圓悟。
至于惡人
“索朗!”
蘇糖輕輕念出這個名字。
剛剛和尚剁自己的一幕,始終充斥在蘇糖腦海中,她想不通索朗究竟對和尚做了什么,
侯君佑下意識看向蘇糖糖:“糖糖,你怎么忽然提起這個人。”
蘇糖搖頭:“沒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來,就念叨念叨。”
侯君佑眨眨眼睛,隨后迅速低下頭。
剛剛他的眼角好像瞥見血了,好可怕!
屋里那些人,就不能擋的更嚴實些么?
小草們卻在相應蘇糖的話:“沒錯,沒錯,就是他。”
“整日穿的像是死了全家一樣,看人時也陰森森的,呀呸。”
“草討厭他,小祖宗,你給草點力氣,草跳到他嘴里毒死他。”
蘇糖立刻看向那顆豪壯志的草:這又是哪路英雄,居然準備舍己殺人。
正尋思著,就聽屋里發出一聲暴喝:“我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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