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孩子們都是懂事的,一路長起來也沒做出太出格的事。
越到這兩年,柳氏越能感受到夏氏老了,對安樂侯府的掌控也在漸漸放松。
之前唯一讓她難過的就是小四當初被夏氏忽悠住,以為裴宴禮真是她未婚夫,整天追在裴宴禮身后跑。
好在小四受傷后不但腦子清明,還終于意識到裴宴禮并非良配,倒是讓她欣慰不少。
她雖然沒斗贏夏氏,可夏氏也沒贏過歲月,便都遠著點吧,否則她會繼續跟夏氏不死不休。
蘇哲也想到夏氏陰毒的手段,安撫性的拍了拍柳氏的后背:“莫怕,咱家一分余錢都沒有,房子也歸屬于朝廷。
賭場那些人心里有數,不會借給老三太多錢,況且就算老三真借了還不起的銀子,大不了被御史彈劾把爵位交上去。
依我看,這爵位要不要的都不打緊,沒了爵位,咱們就離開京城去鄉下置辦幾畝小田。
沒有夏氏從中作梗,老大他們的親事也更好說一些,總比在京城這高不成低不就的強。
況且那夏氏比誰都重視安樂侯的爵位,若真到了奪爵這一步,到時候著急的只會是夏氏,還錢的也會是她。”
要不怎么說這老婆子又蠢又壞呢,損人不利己啊!
柳氏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咱們就攤上這么個東西呢!”
好在從她這起,絕對不會再有庶子庶女出現了。
夫妻兩個的身體貼在一起,靜享此時安靜祥和的氛圍。
可惜蘇皓宇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著實有些煞風景。
蘇哲半撐起身子:“真不去看看啊!”
夏氏這兩年對府里的事已經放寬了很多,或許他們也能嘗試著管一管孩子們的性子了。
但是在管之前,怕是要先將府里那些眼線都清走。
哎
一想到這個就覺得上火,都是手頭不寬裕惹的禍。
若是他有一大筆銀子,早就將這些下人的嘴封了,也省的他們總向夏氏通風報信。
柳氏翻個身,將棉花塞在他耳朵里:“能叫出來就不是大事,教育孩子這事最忌諱別人插手,有什么事明天再問就來的及。”
說罷在自己耳朵里也塞了兩個棉花球,睡覺,權當是老三在唱小曲。
蘇皓齊距離遠,也隱隱聽到一些動靜。
他身上發了汗,最怕招風,所幸是在自己家里沒什么忌諱,立刻換了一身干凈衣服,披著棉被出來查看情況。
蘇皓齊過來時,蘇皓宇正被打的滿地亂爬。
蘇皓安下手果然有數,那么多棍子都打在蘇皓安身上,臉上除了淚痕什么都沒有。
見蘇皓齊過來,蘇皓宇連滾帶爬的抱住蘇皓齊的腿:“二哥,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不敢去賭了。”
老三好賭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但蘇皓齊還是第一次見蘇皓安發這么大的脾氣。
他冷靜的看向蘇皓安:“大哥,老三輸了多少。”
除非是老三這次輸的過火,否則大哥一定不會下這么重的手。
蘇皓安拎著棍子指向蘇皓宇的鼻子:“你問問他做了什么?”
自己荒唐也就算了,怎么能帶著小四一起荒唐。
蘇皓齊雖然是老二,在家的權威卻不輸給蘇皓安。
聽到蘇皓安的話,蘇皓宇縮了縮脖子一聲都不敢吭。
看到蘇皓宇這番模樣,便知道闖的禍一定不小。
蘇皓齊再次再看向蘇皓安,用眼神無聲的詢問究竟發生了什么。
不等蘇皓安說話,蘇糖就委委屈屈的開口:“二哥,三哥晚上帶我去賭場。
那邊太好玩了,我沒忍住把裴家給的五百兩銀子都輸了,大哥說要把三哥打成半殘,嚇死我!”
活了這么大,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殺雞儆猴的現場版。
蘇皓宇抓著蘇皓齊的手一點點松開,心中滿是絕望。
完了,小四這話一說出來,二哥也不會放過他的。
蘇皓齊看上去比蘇皓安平靜的多,他看向蘇皓宇的目光相當柔和,蒼白的臉上甚至掛上一抹笑意:“你帶小四去賭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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