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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5:我要三萬十烏首級(一)【二合一】

      退下,讓朕來少年意氣405:我要三萬十烏首級二合一徐詮:“……”

      褚曜見他似有什么話要說,耐心等待他醞釀好內容,徐詮只得深呼吸,吐出心里話:“詮以為,主公或許忍不了。”

      褚曜:“……”

      徐詮道:“主公似乎有些護短……”

      其實“似乎”二字是可以刪掉的。

      自家主公就是很護短。

      褚曜此刻的笑容比之之前真誠了不少,連眼底也泛著漣漪般的淺笑,他道:“能得主公看重,是曜之幸。只是,此事畢竟是曜的私事,主公那邊能說通的。”

      主公也不會做讓他為難的事情。

      這點,褚曜還是有信心的。

      “文釋想要問的,只是這些?”

      徐詮被褚曜突然點名,緊張起來,略有些不自在地道:“應該……只有這些。”

      ps//m.vp.

      “國璽的事情,不想問?”

      褚曜打了一記直球。

      徐詮差點被這顆迎面而來的直球砸懵,慌亂地道:“這個嘛……不太好問。”

      其實他內心早已經百爪撓心了。

      但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詢問。

      問多了,又有鬼祟嫌疑。

      褚曜倒是沒這么多的顧忌,他大大方方、親口承認:“當年在褚國的時候,吾曾遭遇過一樁不太愉快的往事,導致文心被廢,輾轉淪落辛國。如今的文心,確實是依仗主公才恢復的。主公手中有一塊天底下軍閥豪強都夢寐以求的國之重器——國璽!”

      徐詮心肝顫得更厲害。

      “此、此事……知之者眾還是寡?”

      褚曜遙望隱沒山嵐間的國境屏障:“知道的人多了,那還是秘密?此事,僅少數幾個心腹知道,如今又多了一個你……而虞主簿和褚將軍,這兩個不用擔心……”

      徐詮也不是個傻的。

      自然能聽出褚曜這話的深意——不擔心虞主簿和褚將軍,但是擔心他。

      徐詮道:“末將不會告知堂兄的。”

      這是他的保證。

      頑劣歸頑劣,但涉及立場忠心這般敏感的事情,什么話能說、什么話該說、什么話要捂著爛在肚子,他很清楚。褚先生是擔心他會犯錯,這才特地敲打他?

      褚曜卻笑開了。

      徐詮不解:“難道不是?”

      褚曜雙眸微彎,笑問:“你猜褚將軍怎么判斷主公手中有國璽的?”

      徐詮道:“因為先生重獲文心。”

      但這跟前頭有什么關系嗎?

      關系大了去了。

      褚曜道:“只要有人知道老夫的身份,又知道老夫曾失去過文心,不難發現國璽。稍微遲鈍一些的,誤解主公效忠鄭喬,老夫效忠的也是鄭喬,可深入了解一番,便知國璽在誰身上。以你堂兄的人脈,猜測到這一層也是遲早的,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徐詮:“……會嗎?”

      他賭堂兄完全不知情。

      若是知道——

      若是堂兄知情,又會如何?

      徐詮吃不準,但他知道堂兄一向將家族利益放在第一。這個問題,褚曜給了他答案:“倘若文注猜到了這點,他絕對會瞞著。因為告訴吳賢,百害無一利,還會招來猜忌。你不告訴他也是對的,知道越少,處境越安全。讓他自己慢慢猜吧……”

      不告訴徐解,是在保護徐解。

      徐詮內心轉了千百回。

      最后,重重點頭,神情堅毅。

      褚曜眼底漾開淺淺笑意,領著徐詮下了城墻,一路晃回了營帳。此時天色徹底黑下來,帳外的火盆點燃,橘紅火苗在風雪中搖曳生姿,點點飄雪如輕盈蝴蝶婀娜翩躚。褚曜抬手彈去肩頭細雪,徐詮剛踏入營帳便神經繃緊,戰意上涌:“是誰?”

      褚曜阻攔道:“不用緊張。”

      營帳內的人影,他再熟悉不過。

      問:“過來討嫌?”

      能被褚曜這般嫌棄的,除了前任發小還能有誰?徐詮也沒好氣地道:“怎么著,扣押人還不放心,還要勞煩一關主將親自盯梢看守?吾等何德何能……”

      褚曜跳過諸多寒暄,直奔主題。

      問道:“說罷,什么事。”

      主將道:“過來向你求教些事情。”

      褚曜:“……求教?”

      見前任發小一臉嚴肅,褚曜對他要求教的事情也上了幾分心。主將掏出幾幅羊皮,上面只有簡單的線條,代表山川和流水,還有十幾個簡易帳篷和牛羊……

      他一見便猜出了幾分。

      “十烏的?”

      主將道:“對。”

      褚曜平靜看著對方,等待下文。

      主將問:“若有這些輿圖,你能否找到對應的部落,并帶人將其殲滅?”

      褚曜看了看羊皮紙的新舊和磨損,將其放到一邊:“十烏部族有逐水而居的習俗,習性與大陸中原庶民截然不同。你給的這些圖紙,每一張都上了年紀,上面標注的部落哪還會待在原地?循著輿圖,怕是要撲空——倒是這些水系支流有些用途。”

      但繪制粗糙。

      精確度是沒指望了。

      一側的徐詮越聽越不對勁:“你想褚先生幫你帶兵攻打十烏部落?”

      這家伙做夢吧,想得這么美?

      主將沒說話,褚曜擰眉深思著。

      他可不是徐詮這個年輕人。

      以他對前任發小的了解,此事怕是很難推脫——因為,這不是幫主將攻打十烏部落,而是幫自家主公立威!

      正如主將先前說的,軍心可不是兩千石輜重糧餉就能收買的,特別是這些身經百戰的精銳,更難歸心!想打動他們,無需任何花里胡哨的手段!唯有實力!

      此事,不能露怯。

      褚曜將幾張羊皮輿圖仔細卷起。

      淡定自若問:“你想要多少?”

      此時的徐詮一腦門的問號。

      什么“想要多少”???

      這倆是說了啥自己沒聽到的對話?

      便聽主將回答說:“不多,三萬!”

      褚曜點頭:“只是三萬?那確實不多,但此事事關重大,非吾一人能做主,待兩日后主公抵達,再行商議,你看如何?”

      主將點頭,然后便起身告辭了。

      來得毫無征兆,去得莫名其妙。

      徐詮抓耳撓腮差點兒要被好奇心折磨死,眼巴巴看著褚曜,盼一個解釋。

      褚曜嘆道:“不太容易。”

      徐詮差點兒要給他跪下了,什么“不太容易”啊,就不能痛快告訴他么?

      褚曜可不是顧池、祈善幾個喜歡賣關子的,也沒那么大的惡趣味,痛快揭秘答案:“永固關主將的意思,他要三萬十烏部族之人頭顱!這些輿圖便是線索。”

      三萬……十烏頭顱?

      徐詮倒吸了口冷氣。

      “先生……這、這不是為難人嗎?”

      褚曜揚眉,笑了:“這就是在為難。你當旁人手中的兵權很好拿到?人家不稀罕糧餉,他們可以劫掠十烏的,若是狠心一些,甚至可以劫掠隴舞或者隴舞鄰郡的庶民,借此籌措軍餉,供他們守城。若是死咬著不肯交出來,我等也拿人家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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