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結束了。
左開宇返回金陽市,他是孤身一人回到金陽市的。
因為姜稚月知道,四月左開宇就要離開金陽市,她和小六六就沒必要跟著左開宇再去金陽市了。
工作一切順利。
在教育局工作的這段時間里,左開宇對教育領域又有了新認識。
他雖然曾經在樂西省的赤馬縣主持過教育改革。
但如今,他回想那一次的教育改革經歷,才發現他的教育改革只是淺層次的改革,適用于一個縣。
但是,不適用于一個市,乃至一個省。
因此,他對那晚與程未陽的對話又有了更深刻的領悟。
任何政策,都不是一直不變的,而是需要時時刻刻進行變化的,只有不斷變化政策,才能符合當下時代的發展。
求變,不是在走進絕路的時候才求變,而是要不斷求變,要果斷舍棄不好的政策,也要有恢復曾經政策的決心,更要有對政策方向敏銳判斷的能力。
這些因素,缺一不可。
左開宇雖然是教育局局長,但他始終秉持著一顆學徒的心,向教育局的副局長,以及下面處室的主任學習。
時間很快,馬上就三月底了。
夏安邦召見了時滄海,對時滄海說:“左開宇同志的調任可以提上日程了。”
“四月,讓他到普照市上任。”
時滄海點頭,說:“好的,夏書記,我回去后馬上安排。”
夏安邦淡淡點頭。
時滄海回到辦公室后,開始安排人事任命。
然而,中組部辦公廳來了電話。
“時部長,你好,我們要將你省左開宇同志的組織檔案調走,請將左開宇同志的組織檔案送往中組部。”
時滄海愣了一下。
左開宇的組織檔案要被中組部調走?
他忙說:“請問,這是何意呢?”
中組部辦公廳回答說:“時部長,沒有什么意思,這是部委的決定。”
“若是想要知道具體情況,可以聯系申部長。”
申部長是常務副部長。
時滄海笑著說:“好的,我馬上讓人把左開宇同志的組織檔案送往中組部。”
掛斷電話后,時滄海自然是馬上動身,前往夏安邦的辦公室。
夏安邦得知此事后,很是錯愕。
他皺起眉來:“中組部把左開宇的組織檔案調走了……這意思是中組部要調任左開宇啊。”
“怎么沒有給我打招呼呢?”
“左開宇怎么也是我們南粵省的干部啊。”
夏安邦對這突如其來的安排有些不滿意。
他想了想,拿起了電話,打給了申部長。
電話接通:“我是南粵夏安邦,你好,申部長。”
申部長聽到是夏安邦,便說:“夏書記,你好,請問有事情嗎?”
夏安邦直接問:“聽說中組部要把我們省左開宇同志的組織檔案調走,是嗎?”
申部長說:“對,有這件事,是部委的決定。”
夏安邦問:“可這件事為什么沒有提前通知我一聲呢?”
申部長笑著說:“夏書記,這不在我的職權范圍內啊。”
“而且,如果要通知夏書記,也輪不到我來通知夏書記啊。”
聽到這個答復,夏安邦頓了頓。
是啊,若是真要通知,怎么也得是中組-->>部的部長通知他,可中組部的部長并未給他電話,這又意味著什么呢?
夏安邦隨后一笑:“我明白了,申部長,打擾你了。”
申部長回答說:“不客氣。”
掛斷電話后,夏安邦最終決定,不再繼續打電話問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