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視著盛帝:“父皇,兒臣正是因為懂禮義廉恥,才不能讓無辜的女子蒙上不潔之名。這件事原是軒王有錯在先,兒臣與顧世子只是一時情急,不得已為之。”
“兒臣本就想找合適的機會求父皇賜婚,沒想到軒王竟以此作為要挾,是非過錯,相信眾人心中皆有數。兒臣此時不求別的,只求父皇為兒臣與顧世子賜婚。”
說完,沐凌夜就直直跪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說朕偏寵軒王?”盛瞇危險地瞇起眼,站起身來。
“兒臣不敢!”沐凌夜跪得筆直。
一聲不敢,正像是他確有此意。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盛帝望著沐凌夜這張俊秀無雙的臉孔,想到的全是不得已將沐凌夜推去燕國為質時的無奈,想到的是燕國使臣提出要盛國太子為質時的囂張嘴臉。
盛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沐凌夜的臉在他面前,不知怎么就變成了一個巨大嘲笑的鬼臉。
一股無名怒火,一直沖往頭頂,盛帝當著一眾大臣的面,不給沐凌夜任何面子,將面前的酒杯抓起,狠狠擲向沐凌夜。
酒杯砸到沐凌夜額頭,酒水灑了沐凌夜滿臉。
“滾出去,你個不孝之子,竟敢質疑朕!”
沐凌夜頂著滿臉酒漬,以及被砸青的額頭站了起來。
他面無表情,不卑不亢:“兒臣沒有質疑,兒臣只是求父皇替兒臣跟顧世子賜婚!希望父親能全兒臣,做一個有擔當之人。”
這話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為,若是盛帝還不賜婚就是故意讓沐凌夜成為一個沒有擔當的人。
方才沐凌夜沒有質疑,都被盛帝理解成在挑釁質疑,這會更是讓盛帝覺得沐凌夜在質疑自己。
一晚兩次挑釁,看來真是落雁城立功給了他底氣。盛帝怒火中燒,眼見他又要動手,顧君惜連忙上前擋在沐凌夜面前,朝盛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