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在眼皮子底下藏了這么多年,還能好好的趙殊兒,怎么就一朝曝露了。
他維持了將近二十幾年的癡情人設,怎么就倒塌了。
每每一想起來他就心口痛,喘不過氣。
顧黎川為此替顧元柏請來了相熟的太醫診治。
連在軍營里的顧寒星也回來了,孝順地守在顧元柏身邊,只是寧含霜這邊無人過問。
顧寒星擰眉看著躺在榻上,由著太醫診治的顧元柏。等出了內廳之后,他忍不住跟顧黎川抱怨。
“母親實在太不體面,男人養個女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當著外人的面,這般不給父親面子!”
“行了。”顧黎川警告地看了顧寒星一眼,接著語氣緩和幾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安撫住母親,絕對不能讓母親在這個當口,再跟父親提和離,否則父親怕是真要受不住!”
“右相府也經不住這樣的打擊了,還有,殊姨已經入府,還懷了孩子,非常時刻我們要照顧好她,千萬不能讓殊姨跟孩子有事!”
顧寒星眼中閃過寒意,停住腳步:“你是說,母親會對殊姨下手”
顧黎川揣測著,沒將話說死,只是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顧寒星一聽頓時著急,腳步匆匆離開去見趙殊兒。
這時,里面的太醫已經診治完開好藥方,顧黎川將藥方交給婢女去煎藥,親自送完太醫回來,顧元柏已經醒來。
顧元柏起身喊住顧黎川:“黎川,你是這個家的長子,父親現在只有你可以倚靠了。今日這樣的事情一出,朝中少不得又有人要參我,皇上也會問責。為父必須要想辦法自救!”
顧黎川理解顧元柏從落魄寒門子弟一步步爬上來的不易,更理解顧元柏一人支撐門楣的艱難。
而且母親對他們兄弟三人從小嚴苛,只有父親一直都是護著他們,愛著他們的。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站在父親這邊。
顧黎川道:“父親,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