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柏心里厭憎。
這時,顧君堂恰到好處的“啊”了一聲,難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腿。
“堂堂,你腿傷又復發了?”顧元柏關心地問,眼角余光卻是落在寧含霜身上。
然而,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寧含霜的心軟,心中正暗自稱奇寧含霜今日轉了性子,就聽到圍觀者更加激奮地指責寧含霜。
“這顧夫人的心真是硬啊,二女兒都痛成這副模樣了,跌在地上連站都站不穩,她也還沒一點反應!”
“就是,有這樣的母親真是倒霉,我突然開始同情顧二小姐了。難怪之前要女扮男裝,看來是知道自己在母親心中永遠比不過顧大小姐,才機靈的為自己謀生路呢!”
這每一條洗白的話語出現,很難不讓人認為,這些圍觀者中,混進了顧元柏特意提前安排好的人。
顧君惜的目光在圍觀者當中掃過,重點落在那幾個說話最大聲,引導性質最強烈的幾人身上,微微勾了勾唇。
顧元柏的招數也就這樣了,完全沒有脫離她的掌控。
想要欣賞敵人最憋悶的模樣,就要等到敵人以為自己快要勝利的時候,再重重給敵人一刀。
興奮激動沒有徹底發泄出來,卡在心中才最折磨人。
顧君惜的目光最后定格在顧君堂身上,耳尖動了動,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就已經明白,時間到了。
一、二、三。
她在心中默念,等三字落音,身側響起寧海棠潑辣的怒罵聲:“是哪里來的狗,大清早敢在我們寧遠侯府門前吠,當姑奶奶好欺負?”
話落,一瓢滾燙的開水就朝著顧君堂潑了過去。
滾燙的開水濺到身上,顧君堂本能的尖叫一聲往旁邊躲去,偏偏寧海棠不是潑一瓢而是一連潑了四五瓢。
已經吃過被燙一次的虧,趨利避害的本能,讓顧君堂從地上爬起來,不斷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