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周凝否認。
周湛東說:“我至于和她計較?”
吃完飯,梁舒逸去取車,周湛東捏著周凝的臉頰,“你看,他多好,忙里忙外。”
“我沒眼瞎,看見了。”
周湛東說:“沒良心的。”
“你才是。”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
周湛東這次回來還有工作,順帶參加一個商業活動,他沒帶助理秘書,就他一個人,他看周凝閑著沒事,帶她過去長長見識。
周凝不愿意,不想化妝穿裙子,她寧可窩在酒店房間哪兒都不去。
周湛東怕她悶壞了,說什么都要帶她去,給她找地方做造型,化了個淡妝,穿著簡單的裙子,她很少和他出席什么活動,在國外的時候參加過一兩次,很商業化的,她又不愛社交,找個角落躲著。
周湛東帶她來是有其他目的的,說:“你不能結婚后讓你老公養著吧,多認識些朋友,以后萬一用得上呢。”
她也只能乖乖聽話。
周湛東是有請帖的,他和人推杯換盞,她和往常一樣,找個休息區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服務員端著酒水飲料過來,她什么都沒要,不敢亂喝東西,就怕又出什么事。
梁舒逸沒有來,得知她和周湛東參加活動,打來電話,預判到她會很無聊,和她解解悶。
兩個人關系又回到以前,一搭沒一搭聊著。
梁舒逸和這活動八竿子打不著一塊,他沒時間,剛好有點事。
周凝聊了會,就去找周湛東了,意外碰到陳冠儀。
多年沒見,她還是能夠一眼認出陳冠儀,陳冠儀舉著酒杯從容和她哥聊天,他們倆居然是認識的?
“過來。”周湛東喚她。
周凝剛轉想走開,被周湛東看見了,喊她過去。
周凝提著裙擺走過去,站在周湛東身邊,“喊我什么事?”
周湛東說:“給你介紹個朋友認識,她叫陳冠儀,是我國內的合作伙伴。”
“你好。”陳冠儀的視線停在周凝身上,變得意味深長,周凝確定,她這是也認出自己來了。
周凝出于禮貌,點頭頷首,算是回應了。
周湛東正要介紹周凝,陳冠儀說:“不用介紹了,我認識她,周凝周小姐,對嗎?”
周凝頭皮發麻了下。
“認識?”周湛東饒有趣味。
“是啊,周小姐有個朋友,我也認識,見過幾次。”
周湛東:“省去我介紹的功夫了。”
周凝沒機會說什么話,她不喜歡陳冠儀這種眼神,也不喜歡她這個人,這么多年沒有變過。
“她跟著我無聊,又不愛說話,你幫我看一會兒她,我過去和熟人打聲招呼。”周湛東本來不放心周凝的。
陳冠儀微微一笑,“你去吧。”
周湛東低聲交代周凝幾句,“她是我朋友,你這總不會怕了吧,你們女生好說話,多交點朋友,別總悶著。”
說完,周湛東就去一旁和別人打招呼去了。
人一走,陳冠儀晃著酒杯,說:“好久不見。”
“是啊。”周凝不冷不淡應她。
“聽說你之前把趙靳堂甩了,周湛東是你現在的男人?”陳冠儀淡淡笑著,周圍沒有其他人,她用只有周凝能聽見的聲音說的,眼神里全是嘲諷。
周凝面無表情,“嘴巴放干凈點。”
“說錯了?你們這種女人,換男人比換衣服還勤快,勾引男人挺有一套的。”陳冠儀上上下下打量她,“這幾年沒撈到好處?怎么身上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穿得這么寒酸。”
周凝不愛和別人吵架起爭執,有一個原因是她不會吵架,一吵架容易情緒上臉,現在只覺得陳冠儀好笑,并不想和她起口舌之快。
陳冠儀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說:“你搭錯車了,周湛東的身家比不上趙靳堂一丁半點。”
周凝沒有說話,而是跟端著酒水經過的服務員要了一杯香檳,杯口朝著陳冠儀,一杯香檳全倒陳冠儀臉上脖子上了。
大概陳冠儀也沒想到周凝會突然潑她,反應過來笑了聲,沒有還手,說:“周凝,你膽子挺大啊,敢潑我。”
周圍人的目光被吸引過來,竊竊私語。
周凝不管別人什么怎么看,“再說接著潑。”
“出什么事了?”周湛東也注意到這一幕,立刻走過來。
有侍應生上前幫陳冠儀處理酒水。
她這身裙子已經臟了,是高定。
周湛東看了看陳冠儀,又看周凝,問周凝:“怎么回事?”
陳冠儀換了一副嘴臉,跟沒事人似得,“沒事,小誤會。”
周湛東脫了外套,披在陳冠儀身上,說:“抱歉,我替她跟你道歉,損失我來賠償。”
陳冠儀略顯狼狽:“一條裙子而已,不是多大的事,可能是我剛剛說了不中聽的話,惹到周小姐了,周小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趙靳堂分手了……”
她說得很大聲,站在旁邊的人能夠聽見的音量。
有人竊竊私語:“趙靳堂?趙家那位?”
周湛東眉頭擰著,喊來一旁的侍應生,讓侍應生帶陳冠儀去處理身上的酒水。
他回頭看周凝,表情嚴肅了幾分,“跟我過來。”
……
找到一個沒其他人的走廊角落,周湛東的手搭在垮上,問她:“沒其他人了,可以說了。”
周凝不肯吭聲。
“出什么事了?”
周凝說:“她的嘴巴不干凈。”
“她說了什么?”
周凝不回答。
周湛東說:“陳冠儀剛剛說……你認識趙靳堂?”
周凝更不想說話。
“不能說么?”
“認識。”周凝垂眼,聲音細微。
“之前你說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對象,是趙靳堂?”周湛東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不是。”她否認。
周湛東說:“再怎么著,不能動手,眾目睽睽之下,是你不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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