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靳堂不禁調侃:“您和他不像夫妻,更像是仇人。”
趙夫人不愿意提以前的事,說:“英其也到了年紀,你知不知道她有沒有中意的公子哥。”
“您這是連她也不放過?”
“別說我不一視同仁,你們倆一樣,安排了你,沒道理不安排她。”
趙靳堂徹底沒了笑意,說:“別弄她,她還小。”
“二十六歲了,還小?再過幾年三十歲了。”
趙夫人一旦決定的事,任誰都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趙靳堂也不例外。
趙靳堂說:“大不了我養她,用不著委屈她。”
“行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她的事不用你操心。”
……
趙英其早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天,當趙夫人的電話問她周末有沒以后空,要帶她參加朋友的局,她敏銳嗅到不同尋常,一個電話打給家里的管家,從管家那得知趙夫人要給她安排一場相看。
對方據說還是她最討厭的一個二代公子哥。
她都快崩潰了,趕緊打電話給趙靳堂哭訴,
“媽咪是不是瘋了,讓我去相看,你知道和誰嗎,和我最討厭的一個二代,那個人看起來就有家暴傾向!”
“哥,你快救救我,想想辦法,我不想去相看,去都不想去。”
“她什么時候聽過我的話,我說的話有用?”趙靳堂頭也沒抬,在看一堆文件。
“你說話不管用,那我說話不是更不管用,媽咪根本不聽我的!”
“知道不就行。”
“那你和徐小姐呢,怎么辦,你不會要聽她的吧?”趙英其不信,“你要是聽了,那周小姐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靳堂沒說話了。
趙英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忙說:“我錯了,我不該亂說,這要是別人就算了,是這個貨色,我去都不想去。”
趙靳堂沒有安慰,說:“除非你找個能讓她滿意的男朋友出來。”
“這么短時間,我上哪里找去,你媽那脾氣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她肯定不喜歡。”趙英其話鋒一轉,故意刺激她:“好比那位周小姐。周小姐的婚禮又在我們酒店宴會廳舉行,有邀請你嗎?”
趙靳堂:“婚期定了?”
“五月五,那天是個好日子。”
“……”
“哥,你不會想來搶婚吧?我又要幫你清理作案現場?不留痕跡?”
搶婚?
趙靳堂心想不是不行。
“你不會真想搶婚吧?我隨便說說而已,你別當真,萬一鬧大,很麻煩,我勸你三思。”
趙靳堂說:“幫我個忙。”
“啊?”
“幫你什么?”
“她生病了,幫我買捧花過去探望,替我賠禮道歉。”
“為什么你不自己去?要我去給你賠禮道歉?”
趙靳堂說:“她不想見到我,我的出現,會給她帶去困擾。”
“那你跟我交個底,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別問那么多。”
“那我身為你的妹妹,去了,她不會有困擾嗎?”
“有困擾也不會嫌棄你,她對我,不對別人,包括你。”
“……”
敢情是算計好了,算了,趙英其努力平復心情,買了花幫她親哥跑一趟,去了醫院。
趙英其按照趙靳堂所說,趕到醫院,見到周凝,還有周凝的未婚夫,梁舒逸,她很熱情打招呼:“嗨,周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趙英其,上次你來過我家。”
周凝記得,從床上坐起來,問她:“你怎么會來?”
趙英其把花交給梁舒逸,梁舒逸放在床頭柜上,他不認識趙英其,聽到姓趙的,心里頓時了然。
“我聽我哥說你生病了,我就買了花來看看你,你哪里不舒服?”
“吃錯東西,有點中毒。”
“嚴重嗎?”
“不嚴重,已經好多了。”
趙英其看了看梁舒逸,說:“你好,你是周小姐的未婚夫吧。”
梁舒逸對姓趙的沒有太多好感,但對方是個女孩子,他沒有太為難,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周凝說:“謝謝你的花,不用破費的,其實。”
“沒關系,沒幾個錢。”趙英其看了看梁舒逸,說:“那個,我有點事能不能單獨和你說一下。”
意思是要梁舒逸出去一下。
周凝心里大概猜到是跟趙靳堂有關系,梁舒逸識趣站起身說:“你們聊吧,我出去打個電話。”
梁舒逸出去后,趙英其才開口:“抱歉,就是我哥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好,我知道了。”周凝目光平靜。
察覺她微妙的態度,趙英其靈光一現,小心翼翼問:“你……這么討厭我哥嗎?”
周凝緊了緊手指,“我馬上要結婚了,我就不瞞你了。”
“我知道。”趙英其也坦白,“我也知道你和我哥的關系,上次他帶你來我家換衣服之前,我就聽他朋友說過你,那時候沒見過你,沒想到他會直接帶你來我家。說明他挺喜歡你的。”
我可能現在說這些很冒昧,不合時宜,請原諒,我這人心直口快,沒有惡意,想弄清楚怎么回事。”
周凝垂眼,抿了抿唇角:“沒關系。”
趙英其問她,“所以你們為什么鬧到現在這樣?我總感覺你心里還有我哥,我能看出來,你看我哥的眼睛不會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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