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潼潼是趙家人,我做外公的想見見她不行?”
“是趙家人,但她是我女兒,她要是不見了,我會著急。”
趙父說:“我會害她?”
“……”
趙父緊接著說:“我這次回來,有件事宣布。”
“你和家豪結婚這么久了,一個孩子都沒有,夫妻倆沒有隔夜仇,不至于鬧到離婚的地步,我看你們倆聚少離多,沒有二人空間,這樣吧,我幫你們帶潼潼,你們倆也能輕松點,放下手頭工作,出去玩玩,好好培養感情。”
趙父說完,趙英其露出錯愕的神色,更錯愕的是趙父要幫她照顧潼潼。
什么意思,是不想讓她把潼潼留在身邊?
“爹地……”
趙英其急忙站起來,趙父卻擺了擺手,說:“就這樣安排,不用再說了,正好你們倆抓緊時間要個孩子,什么時候有了孩子,什么時候再來和我談。”
趙英其還想說什么,一旁的趙燁坤說:“英其妹妹,別那么激動,父親是好心。”
她用不著趙燁坤在一旁假惺惺,她說:“我們家事和你有什么關系,少在那攪渾水,裝什么好人,我爹地吃你這套,我不吃,你再敢啊吱啊咗,滾出去。”
她很少發脾氣,不代表不會發脾氣。
她這脾氣上來,氣場一下子打開了。
趙父不為所動,沒有惱怒,面無表情,說:“就這么決定了,等你和家豪什么時候有了孩子,我自然會讓潼潼回到你身邊。”
“爹地!”
“給你點時間和潼潼道別,過幾天我會派人去接潼潼,你自己做好準備。”
趙父說完起身,一旁的助理拿上拐杖,扶著他離開。
趙英其要去追,被趙父的保鏢攔住了,客客氣氣向她說:“英其小姐,留步。”
向家豪上來拉著趙英其,被趙英其抽開了手,她往旁邊挪了一步,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向家豪心里不是滋味,說:“我不想離婚,英其,我們倆重新開始,我保證不會再做讓你不喜歡的事了。”
趙英其沒有理他,因為趙燁坤還在一旁看熱鬧,她盯著趙燁坤說:“你干的?”
“英其妹妹這話何意,我可什么都沒有做。”
“趙燁坤,別把所有人當傻子,我不想搭理你,你非得摻和進別人的家事里來?!”趙英其徹底爆發了,厲聲說道。
向家豪在一旁攔也攔不住。
倒是趙燁坤還優哉游哉說:“這叫怎么摻和了?我也姓趙,不是嗎,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我都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你不喊我一聲哥哥就算了,怎么還把我當仇人,這幾年我可什么都沒有做吧,你哥的位置是他自己不做,非得跑出去,父親才把我安排進公司,這也能怪到我頭上?”
“別裝綠茶,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裝什么呢,你不就是想認祖歸宗,好證明你的身份?想都別想,就算我哥不在,還有我,我不會讓你得逞。”
“妹妹這話說得真的傷人,真名叫不會讓我得逞,就那么討厭我?嗯?”趙燁坤慢條斯理點了根煙,吐了一口眼圈,無奈又好笑道。
“以前的確一門心思都想回到趙家,畢竟我也姓趙,現在卻不是了。”趙燁坤說:“英其妹妹,我很羨慕你和趙靳堂,從小無憂無慮生活,我呢,我和我母親過的什么日子,你們永遠不會明白。”
“好奇怪,我為什么要明白?你為什么要綁架我?跟我有什么關系?”
“英其妹妹,你可真自私。”
“你可真自大。”
趙英其咄咄逼人,嘴上完全不饒人。
向家豪是沒地方插嘴,他攔都攔不住。
趙燁坤微垂眼眸,說:“你這么說話,不怕刺激我?”
“現在是你刺激我了,趙燁坤。”
“沒關系,你盡管沖我來,如果這樣做能讓你消消氣的話,我愿意,打我幾拳都可以。”
“打你,臟了我的手,等下你好報警告我傷害,對嗎。”趙英其說,“放心吧,我沒那么沖動,你等著,這件事沒有完的,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你。大家都不要好過。”
趙英其說完就走了。
剩下趙燁坤和向家豪,意外的是向家豪沒有跟上去,而是又坐在位置上,點了根煙抽,盯著趙燁坤,說:“你確定這樣沒問題?”
趙燁坤說:“幫你把最大的障礙弄走了,和她好好過二人世界,有什么不好。”
向家豪不是很相信趙燁坤,他之所以和趙燁坤聯系上,還是因為前不久的一場活動偶然撞見,趙燁坤自報身份,知道他和趙英其之間的難處,還說可以幫他。
他起初不相信,趙燁坤卻能準確說出潼潼的生父是誰,還說知道他和趙英其婚姻出了問題,因為潼潼生父回來了,甚至還清楚他在賭城和沈宗嶺碰過面。
向家豪轉而一想就明白了,趙燁坤這是一直盯著趙英其。
“潼潼的身份是那位姓沈的先生,他已經回澳洲了,好像和英其妹妹不再來往了,不過你也知道,英其妹妹給他生了個女兒,而他這么多年又不婚,沒再談過,似乎對英其妹妹用情至深,等著英其妹妹回頭。”
“你們倆現在感情又出現問題,這要是讓那位姓沈的先生知道,說不準,他就來鉆空子了。對了,你賭博還是他挖出來的,他早就盯上你了,只有你還傻兮兮不知道。”
向家豪其實知道是沈宗嶺的時候,很詫異,他又沒有證據,但只有沈宗嶺有這個嫌疑,那么只能是他了。
趙燁坤還說:“你就沒想過嗎,英其妹妹沒結婚都要給他生個女兒,你呢,你們是夫妻,她都不愿意生,真的不是和你結婚來氣沈先生的?”
向家豪沒搭理他,說:“潼潼的身體不好。”
“外公不會照顧不好他的孫女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我不管你和英其他們的恩怨,我不摻和進去,但是我有個前提,你不能太過分,把火苗燒到英其身上,她要是有什么事,就是和我結梁子。”
“向先生,你還是太年輕了,很幼稚,這個世界上哪有一輩子的仇人是不是,他們接受我,是遲早的事,到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見外,我現在幫你,也是幫我自己,拉攏你,你還能幫我說幾句好話。”
然而向家豪可沒那么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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