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靳堂給顧易使了個眼色,顧易直接說了:“向家豪確實經常跑去賭城,他在國外讀大學的時候就染上了,經常到處賭,他在國外用的是假身份,藏得很深。”
周凝一聽,猛地抬頭看顧易。
她沒聽錯吧,向家豪賭博?
趙靳堂說:“有欠賭債?”
“這倒是沒有查到。”
“除了賭,還有嗎?”
“沒了。”
趙靳堂微微一頓,“先瞞下來。”
“明白。”
趙靳堂就讓顧易去忙了,等顧易走了,周凝繃著臉,問他:“你查向家豪?”
“算是。”
“為什么?出什么事了嗎?”
“沈宗嶺唄,學人精。”趙靳堂沒好氣吐槽了一句。
周凝說:“學人精?什么學人精?”
趙靳堂倒是沒多說,“他想要和英其和好。”
周凝瞬間瞪大眼,不可置信。
“英其不是都結婚了嗎?沈宗嶺不知道?”
“知道了,所以說他學人精唄。”
周凝說:“其實沈宗嶺也是有難之隱吧,他應該挺喜歡英其吧……”
“他沒有打算和英其有未來,喜歡算什么東西。”
“你好像沒有太多資格說他。”周凝淡淡說道。
趙靳堂說:“你別把我和他混為一談,本質可不一樣。他這人從小就自由散漫慣了,我可一個前任都沒有。”
周凝忍俊不禁:“我開玩笑的。”
“你這玩笑,可不好笑。”
“是不好笑。不過現在是什么情況,英其和向家豪的感情還好吧,不是在備孕了嗎,那沈宗嶺摻和進來,他不會是要拆散他們吧?”
趙靳堂說:“那就不一定了。”
“那不行吧,英其可是結婚了……”周凝想了想,
“結婚又不是不能離,主要是英其怎么想。”
“那英其怎么想?”
“不知道。”
周凝側目看他:“你是哥哥。”
“那你哥哥當時知道你怎么想嗎?”
“那……不知道。”
“不就是了。我是她哥不假,但她自己也長大了,我不能什么都管得到,她要是有事找我,我說什么都管,她不找我,要么是她自己覺得她能解決,要么是不想我知道。誰心里沒有點秘密,不能被人所知,親兄妹一樣。”
這倒是說得沒錯。
她和趙靳堂談的時候,受傷難過,最不想的就是家里人知道,怕他們擔心。
周凝說:“可是……離婚……可大可小,到時候你家里……”
“他們倒不是問題,問題是潼潼。”
周凝被點醒了,她怎么就忘了,有個潼潼在。
“潼潼長得越來越像沈宗嶺了,你有察覺嗎。”
“有。”
但凡熟悉沈宗嶺的人都能看出來,潼潼很像他的。
他們倆照片要是放在一起對比,絕對能夠看出來的。
趙靳堂無奈扶額,“改天找英其聊聊吧。”
周凝說:“要不我去說吧,都是女孩子,比較容易說話,你要是去說,她應該不會想和你說真話。”
“也行,辛苦趙太太了。”
周凝不知道說他什么好了,怎么就趙太太了。
趙靳堂走過來蹲在她跟前,轉過她的椅子,說:“要不陪我兩天,忙完一起回家,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你好久沒休息過了。”
周凝經不住他軟磨硬泡,就答應了,打電話回去請其他老師幫下頂課,打完電話,去上個洗手間。
上完洗手間,習慣性看了下紙巾。
上面有血。
周凝以為是生理期,可想到生理期已經推遲了半個月了,她不太確定,這會又有點惡心反胃的感覺。
她走出來輕輕拍著胸口,和趙靳堂說:“我好像有點想吐。”
趙靳堂立刻放下手頭的東西,走過來輕輕拍她的后背:“去醫院看看?”
“我喝點水緩緩。”
他倒來一杯溫水,周凝喝了幾口水緩和了些。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犯惡心了,吃錯東西了?不應該啊,我也吃了,沒事。還是生病了?”
周凝看著他,表情略微嚴肅:“可能都不是。”
“那怎么了?”
周凝說:“我也不確定,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趙靳堂立刻帶她去醫院掛號,她到了醫院直接和醫生說抽血檢查,等待的結果無疑是漫長煎熬的,尤其是對他們倆來說。
等到結果,找了醫生看了報告,醫生建議他們去掛個婦科做進一步檢查,可能是懷孕了。
周凝是沒想到的。
趙靳堂立刻帶她去掛號。
排隊的功夫,周凝緊緊握著趙靳堂的手,說:“要是真有了,怎么辦?”
“生下來。打掉更傷身體。”
“可是……”
“我知道,但你別擔心,凡事往好處想,你和你哥哥不是都沒事嗎?這是概率問題,不一定就有,對不對。”
趙靳堂找醫生了解過的。
周凝說:“我有點怕,雙相會遺傳。”
“不舒服那就看醫生,你看你現在,不是挺好的,對嗎,而且環境很影響人,我會給你們一個很好的環境。”
周凝垂了目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趙靳堂安慰她:“放寬心,一切有我。”
周凝是有些擔心,但也有些期待。
趙靳堂說:“凝凝,真不用怕。”
周凝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來了,那就是緣分,那就留下來吧,如果可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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