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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暑假,趙靳堂計劃了帶周凝去草原度假。
每逢期末周,周凝就要泡在學校,沒空搭理他,一直到考完試那天,走出教室,她接到趙靳堂的電話,讓她到南門口。
趙靳堂把人接上車,直接去了機場。
到了機場,周凝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里玩。
去北方,大草原,住蒙古包,看星星。
因為之前周凝提過一嘴,寒暑假想去北方旅游,散散心,但她計劃是窮游,和同學一起,沒想到被趙靳堂聽去了,他的行動力一絕,等她放假,就帶她去了。
她考完試是中午,抵達機場是下午一點多,一個小時候登機,到了飛機上吃了午餐,還挺好吃的,還有烤土豆,奶昔,趙靳堂看她吃得很開心,跟空姐再要一份,給她吃。
“好吃嗎?”
“好吃。”周凝眼睛亮亮的,認真點頭。
趙靳堂就喜歡看她吃東西的樣子,老人家常說的能吃是福,像她之前什么都吃不下,那么瘦,抱在懷里都是骨頭,他絕對不是在意抱著不舒服,目的還是擔心她。
“睡會吧,三四個小時就到了。”
“那么快嗎?”
“你以為有多遠?”趙靳堂不緊笑。
周凝說:“我沒去過嘛,不知道有多遠。”
“我也沒去過。”
“你也沒有嗎?”
“我沒去過的地方多著呢,很出奇嗎?”
“剛好,你沒去過,把你賣了。”
趙靳堂就笑:“想賣我,可沒那么容易。”
周凝跟他一樣傻樂。
趙靳堂拿出她的藥來,說:“吃藥。”
周凝說:“可以稍微減少藥量了。”
“下次見了季禮賢再說。”(季禮賢心理醫生)
“季醫生上個月來看我,說我狀態比之前好多了。”周凝自己也有感覺,沒之前那么壓抑不開心了,也沒有軀體化的反應,手不抖震,沒覺得生活不好。
“我不在,我不知道,沒聽見。”
“你放屁,明明季醫生什么都會和你說。”
“沒有,你別冤枉我,季禮賢的專業素養高,不輕易跟我透露你的情況。”
這點,趙靳堂是說真的。
周凝眨了眨眼:“真的嗎,他沒和你說過我的情況?”
“沒有,你們每次談話,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周凝說:“好吧,知道了。”
趙靳堂說:“沒有醫生允許不要擅自減少藥量,等從草原回來,再去見季禮賢,經由他評估后,可以減少藥量了,再減少,都聽醫生的。”
“好吧。”周凝沒再掙扎了。
他們是傍晚時分抵達機場,轉了趟車才到草原上的。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抵達第一天就住草原的蒙古包,正值夏天,但當地溫度卻很低,夜間十幾度,很冷,還好趙靳堂有準備,在機場的時候讓她換了厚一點的衣服,車里又有空調,到了蒙古包已經有人在里面起了火,很暖和。
入住第一晚,周凝很餓,下午有點暈車,沒吃什么東西,緩過勁來就想吃東西了。
趙靳堂都安排好了,請了向導,安排一切行程,很快就端上當地特色的烤全羊,很大一只羊,就他們倆是吃不完的,周凝招呼大家一起吃,趙靳堂沒有什么意見,正好不要浪費。
大家都還沒吃東西。
趙靳堂戴上一次性手套,把肉片一小片一小片給她吃,她吃到第一口時,眼睛都亮了,直夸好吃,是真好吃。
顧易也來了,沾了光,一起吃。
向導也是邊吃邊介紹當地的環境。
周凝聽得津津有味。
晚上趙靳堂和周凝單獨住一頂蒙古包,其實一間可以住四個五個人,但他們倆不習慣別人在,單獨給顧易和向導開了一頂蒙古包。
舟車勞頓一天,周凝有點累了,十點鐘不到就犯困,在蒙古包里洗澡的,說是洗澡,是簡單擦了擦身體,然后脫了外套,穿著睡意鉆進被子里。
趙靳堂穿著沖鋒衣,難得沒穿西裝白襯衫的,他在擰毛巾擦臉,然后泡個腳。
周凝熟練往他懷里鉆,找到舒服的位置,閉上眼沉沉睡著。
趙靳堂輕輕拍她的肩膀,說:“這么早睡覺?”
“嗯。”周凝說:“晚上這里有狼嗎?”
“有,還有熊,大黑熊。”
“真的假的?”
“騙你的,有一頭色狼倒是真的。”
周凝:“……”
趙靳堂勾了勾她下巴,說:“怕不怕,嗯?”
“嗯,好怕好怕。”她配合點頭,“怕死了。”
趙靳堂被她敷衍的語氣逗樂,“這么敷衍啊?”
“我哪有,我都已經很配合了。”周凝說了句粵語,“好驚啊,人家真的好驚啊。”
“你就學人精吧你,學,算了,你不適合詐嬌。”
“你還嫌棄上了,我知道了,沒愛了,行開啦,我唔鐘意你了。”
趙靳堂夾住她的腿,不讓她跑,俯身湊過來咬她耳朵,“再說一遍不喜歡誰?”
“不喜歡你。”
“誰?”
“趙靳堂。”
周凝敏感縮了縮脖子,察覺到危險,耳朵被他咬了一口,又濕又潮的感覺,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推又推不開,說:“我錯了,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只是喜歡?”
“不止。”
趙靳堂摟緊她的腰身,往懷里摁,“不喜歡你也跑不掉。”
“知道了,我也沒跑是不是。”
剛說完,他吻上她的唇,直接堵住了所有聲息,很快變得黏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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