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
“不打算撮合他們?”
周凝搖頭:“不要介入別人的因果。”
順其發展就好了。
趙靳堂挑眉:“話說回來,你哥什么意思?”
“他和我一樣,都覺得不要禍害別人,又不能生孩子。”
“現在丁克不是很多么。”
“有的選擇和沒得選擇,兩者相差大了去了。”
如同他們倆現在就是沒得選擇。
趙靳堂摟緊她的肩膀:“沒你想的那么糟糕,沈宗嶺有家族遺傳心臟病,你看潼潼,她剛出生也有點問題,經過檢查干預治療,現在不也好好的。”
周凝若有所思,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免得影響心情。
……
婚禮前一天,趙英其帶著潼潼匆匆忙忙趕到,到了酒店第一時間就是休息,養精蓄銳,第二天早上得早起,她帶了工人姐姐來,幫忙照顧潼潼的。
這要是她一個人,肯定照顧不過來。
潼潼在婚禮當天充當了花童。
婚禮當天很熱鬧,來的都是熟悉的家人朋友。
讓人意外的是,趙夫人來了婚禮現場。
和大姨一家一起來的。
趙英其八卦去打聽,得知是大姨勸了趙夫人,兒子結婚,哪有母親不來的,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別人怎么編排,家里矛盾歸自己家里,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然而趙父卻沒有來。
不過趙夫人已經來了。
婚禮在有條不紊的時候進行,天公作美,陽光明媚,藍天白云,一整面的淡粉色薔薇花墻,滿地都是花瓣,今天的主角更是不用說,趙靳堂英倫風的西裝,周凝穿著淡粉色的婚紗,捧著薔薇花,由周湛東把她親自交到趙靳堂手里。
周湛東沒多話,一切盡在不中。
倒是周凝本來不想掉眼淚的,看到周湛東后,就忍不住了。
周湛東說:“別把妝哭花了,化了一早上。”
周凝癟嘴忍著。
趙靳堂摟過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說:“別哭,等婚禮結束,晚上再慢慢哭。”
周凝偷偷掐他腰側一下,瞪他。
“好好好,讓你掐,要不還是得等晚上慢慢掐吧。不哭了,再哭我想親你了。”
周凝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淚逼回去,回頭看周湛東,說:“哥,我感覺我背叛了你,你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樣。”
“胡扯,有人照顧你,我樂的清凈自在。”
“干嘛呀,嫌棄我?”
“不敢,怎么敢,說說而已。好了,你去吧,我把你交給他了,以后好好生活。”
趙靳堂牢牢握緊周凝的手,說:“我會的,大哥。”
這聲大哥喊的,周湛東還真不習慣。
趙靳堂牽著周凝的手入場,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他們在陣陣此起彼伏的祝福聲里說誓詞,交換戒指,在大家的祝福聲里擁吻。
趙夫人在儀式結束之后就走了。
趙英其安排車子送她極力挽留,“媽咪,您現在就走,等會哥哥和嫂子給誰敬酒去?”
趙夫人已經上了車,聽她說話,“算了,又沒人歡迎我,我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就不掃興了。”
“您跟我說話還陰陽怪氣的,您要是不關心哥哥,干嘛跑一趟呢,心里其實還是關心哥哥的吧。”
“行了,你少廢話,回去照顧你女兒去。”趙夫人戴上墨鏡,非常冷酷,吩咐司機開車回酒店,她舟車勞頓,非常累。
趙英其多說無益。
回到婚禮現場,大家都在和今天的兩位主角拍合照。
趙英其帶著潼潼一起去前拍合照。
拍完照片,張家誠攜著太太過來和趙英其聊天,閑談中不可避免提到沈宗嶺,他說:“唉,可惜了,沈宗嶺沒來,少了一個。”
趙英其早就察覺沈宗嶺沒來,沒來正好,她松了一口氣,隨后聽到張家誠說:“我聽他姐姐說他好像生病了,住院呢,打他電話又沒人接,信息也不會,不知道搞什么。”
趙英其問:“住院?又住院了?”
“不知道,他姐姐沒細說,就說住院,住了好幾個月了。”
趙英其記得沈宗嶺的身體一直很好的,現在都住院了嗎,那么嚴重?
她心里漸漸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是不想再見到沈宗嶺,但希望他能夠一切安好。
……
另一邊。
沈宗嶺剛從醫院出來,經過三個月的休養康復,心臟功能基本正常,排斥風險低,能夠自主生活,不影響日常生活所需,經過醫生全面評估,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他隨口一問:“我能坐飛機了?”
趙靳堂和周凝的婚禮請帖發了過來,現在過去的話,正好趕得上。
然而醫生扶了扶鏡框強調:“不行。”
醫生特別強調術后六個月內不能坐飛機,術后一年內是急性排斥反應的高發期,尤其是前三個月,且身體不能長期久坐,因為吃藥的問題,容易引發血栓等問題,非常危險。而且要是出了意外,飛機上沒有專業的醫療團隊,更沒有設備,無法展開及時的治療。
所以,他這次沒辦法趕過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christy接他出院,看他失魂落魄一不發看手機,說:“想什么呢?想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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