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讓開,你沒聽到嗎。”
“不讓呢。”
“那我扯。”(滾)
沈宗嶺很無奈:“你怎么走,還能走?”
“用不著你管。”趙英其說:“我爬也能爬回去。”
沈宗嶺還堵在車門的位置,沒給她任何走的機會,說:“別慪氣了,我道歉,是我不對,我不逗你了。”
趙英其不想和他吵架,再吵也是無意義的。
沈宗嶺讓她坐好,他關上車門,回到主駕,關上門,送她回去。
半路上,趙英其接到工人姐姐的電話,問她大概什么時候回來,工人姐姐試探性問:“英其,你不會今晚不回來了吧?”
“胡說什么,在回去路上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真擔心要不要報警去找你。”
“沒那么嚴重,不過你有這意識是好的。”
“那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英其,你不能掉以輕心,知道嗎。”
工人姐姐是真的擔心了,趙英其說:“知道了,馬上就到家,半個小時要是還不到家,你就報警。”
說這話時,沈宗嶺聞瞥了一眼她,等她掛了電話,說:“有警覺是好事,這要是換做別人,你是多此一舉,遇到敏感的人,搞不好只會適得其反。”
“那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我不是那種人,不至于,你不用那么防著。”
“……”
趙英其不理他,她其實是誠心膈應他的。
沈宗嶺卡在二十五分鐘的時間送她回到家里,車子停在門口,工人姐姐時刻關注,看到沈宗嶺的車子,立刻從樓上下來開門,確認趙英其的安全,“英其,你沒事吧?”
“沒事。”趙英其說。
沈宗嶺抱她進屋的。
工人姐姐小碎步跟在他們倆身上,盯著沈宗嶺看。
趙英其其實不想被他抱,奈何拗不過他,說了他也不會聽,他固執得很。
走到院子,趙英其叫住沈宗嶺,問工人姐姐:“我媽咪呢?”
工人姐姐做了一個“抄寫”的動作,“誦經呢。”
趙夫人本就是一個禮佛的,自從家里出了這么多事之后,趙夫人更是日常都在抄寫佛經,什么楞嚴咒,什么金剛經的。
于是沈宗嶺直接抱趙英其回房間,潼潼還在睡,找了一晚上的仔仔此時趴在潼潼身邊,也在睡覺,趙英其看到仔仔就來氣,想狠狠打它屁股,打了也不懂,她忍了下來。
沈宗嶺放下趙英其,還沒打算走,說:“要不要抱你進浴室洗澡?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趙英其壓低聲音罵他壓,“你有病啊。”
“干嘛,做好事你還罵我。”
“你別以為你肚子里的花花腸子我不知道,你少來,趕緊走吧你。”
沈宗嶺說:“要是有事,給我電話。”
趙英其沒搭理他。
工人姐姐就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看他們倆之間你來我往的“拉扯”,她心里不禁感慨,其實他們倆挺般配的,就是有些事,很難說得清楚。
沈宗嶺走之前還特地去看了一眼潼潼,牽了牽她的小手,她睡得很熟,手握了握他的手指,他小心抽回手,這下是真的走了。
工人姐姐連忙說:“英其,我去送送宗生。”
樓下,工人姐姐送沈宗嶺到家門口,沈宗嶺說:“不用送了。”
“要的要的,沒事的。”
工人姐姐露出八顆牙齒的禮貌笑容。
沈宗嶺頓了頓,問她:“能不能問你件事。”
“你問吧,宗生。”
“英其和向家豪……真的在一起了?”
“英其沒有告訴你嗎?”
“你和她關系最好,平時也是你們倆相處更多,你知道的比她朋友還多。”
工人姐姐就笑,“宗生,你以什么身份問的,朋友嗎?”
“你說什么身份呢?”
“這得問你自己,我的身份沒有資格摻和別人的事,可是英其不同,她之前真的很喜歡你的,但喜歡不能當飯吃,我在一旁看得很清楚,你或許很享受英其的喜歡,你其實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在眼里,你卻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享受這一切。”
“你其實很開心吧,故意裝傻,還說些什么自以為是清醒的話,讓英其別想那么多。”
“她和你說的?”沈宗嶺沉聲問她,面色黑沉下來。
“她懷孕的時候,激素導致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心里憋不出事,和我說了挺多的,說了你們之間的事,但不多,我是這樣感覺的,當時我就很鄙夷你,看著衣冠楚楚,像個人,結果道貌岸然,得知英其有孩子了,你又回來干什么?”
“不是你和英其提的分手?不是你要結束的?英其去澳洲找你,你倒好,講真的,不打算結婚,為了一時爽不戴那個,讓女人懷孕的這種男的,都特別撈,你就很撈的。”
懷孕這事,沈宗嶺確實有問題,是他沒忍住誘惑,一時上頭,歸咎到底,是他的責任更大。
工人姐姐是旁觀者清,看得一清二楚,說:“你要是覺得我的話不好聽,那我跟你說聲不好意思。”
然后就沒了。
她笑瞇瞇的,哪里像不好意思的樣子。
和趙英其一樣,都挺會氣人的。
沈宗嶺說:“算了,她的腳一周都不能碰水,她洗澡上洗手間,你多幫幫忙。”
“不用你說,我知道該怎么照顧她。那就這樣了,不送了,再見。”工人姐姐心里補了句最好不見,然后準備關門走了,忽然又想到什么,她頓住,回頭說:
“聽說你又有女朋友,都要結婚了,提前恭喜你啊,既然要結婚了,就不要再來騷擾英其了。”
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沈宗嶺一臉莫名其妙。
……
工人姐姐先去和趙夫人說一聲,英其回來了,趙夫人嗯了一聲,還在抄寫佛經,她回到房間,趙英其準備洗澡了,她能單腿跳來跳去,剛好工人姐姐回來,趕緊過來扶她,說:“你別跳了,浴室那么滑,當心撲街啊。”
趙英其說:“這不等你嗎。”
“知道了知道了。”
浴室里,趙英其泡澡,把崴的腳架了起來,裹上一層又一層的毛巾,工人姐姐在一旁忙的呀,說:“剛剛宗生問你的事了。”
“問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