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問他:“現在和家里關系怎么樣?”
“不怎么樣。”
“過年的時候你助理給我電話,說你被你爸關禁閉了,我打電話給你媽,你媽讓我別管,說什么我要是插手,就不認我這個姐姐。”
趙靳堂理解,說:“勞您費心了。”
“你是怎么想的,認真的?”
“嗯,很認真。”趙靳堂提起這事,又想起ying國的時候,想起她在船上說的那句——不要結婚,不要承諾,也不要說以后。
每每想到她說這句話,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跟盛母請教:“我們之間這幾年發生了一些事,產生了些不可調和、不可挽回的錯誤,期間分開了四年,去年重逢,又發生了很多事。”
“所以你被你爸關禁閉?”
“嗯。”
“你們之前為什么分開?”
“我說錯話,她聽到了,之后她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林老師找了她,說了讓她知難而退的話,她就出國了。”
“你媽媽那時候就知道她了?”
“嗯。”
盛母長長嘆氣,說:“她當年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吧,女孩子看不到希望是會走的。”
“你媽媽那脾氣,我聽她說過對未來兒媳婦要求,其實條件還是次要,最重要的是,人得是她選的,你自己找的女朋友,她當然不會同意,但你想讓她改變這很難。”
“我明白,這不請您幫幫忙,您是林老師姐姐,說話比我管用。”
“你別恭維我,不過我知道了,我會盡力說說看。”盛母拍了拍他手臂,說:“這姑娘是個好女孩。”
“您火眼金睛。”
“不過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有點太瘦了,看著不健康,你多照顧點,她也是她媽媽掌心的掌上明珠,沒道理和你談個戀愛,吃那么多苦。”
“我懂。”
趙靳堂上車后,帶周凝走了。
回楓園的路上,車里放著港樂,是周凝熟悉的歌,她情不自禁跟著哼了兩句就不唱了,趙靳堂說:“唱的很好聽,怎么不唱了?”
說起來,她還沒有正兒八經當他的面唱過一首完整的歌。
周凝說:“困了。”
“睡會,到家了再喊你。”
周凝望著他的側臉,外面的燈光陣陣閃過,他的側臉分明,黑白剪影立體,清晰明朗的下頜線下是凸起的喉結,隨著他吞咽動作一上一下,挺誘惑人的。
察覺周凝的視線,趙靳堂抽空看她一眼,說:“我臉上有東西?”
“沒東西。”
“那怎么盯著我看了那么久,不認識我了?”
“是啊,請問你哪位,為什么我在你車里?”周凝微抬下巴,對他開玩笑。
趙靳堂輕笑了聲,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一直回到楓園,車子熄火,燈光關閉,他解開副駕人兒的安全帶,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來,親吻她的唇。
周凝很主動,手指穿過他的衣領,來到他腦后,吻了過去,和他唇齒相依,舌尖勾纏,她上車的時候嫌熱,脫了外套,里面是黑色的低領毛衣,修身款,將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勾勒出來,他的手也不安分,到處點火。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嗯?”一吻作罷,趙靳堂啞聲問她。
“不知道。”
“不知道親得熱火朝天的,還坐我腿上。”
周凝不說話,低下頭輕輕吻上他的喉結,他仰了仰頭,喉結更緊致明顯,她不知道哪里學來的,只是輕輕一吻,他就有些遭不住。
趙靳堂氣息粗沉起來,有難耐的感覺,更用力掐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放在她頭頂,免得她撞到頭。
周凝感覺他渾身繃緊了,她逐漸吻下去,撩起他的衣擺,露出塊狀分明的肌肉來,隨著他呼吸一深一淺,腹肌也是起起伏伏的。
“想做可以回臥室,車里施展不開。”
“不要。”她拒絕。
就是要他施展不開,不然在車里撩撥他干什么。
趙靳堂算是看出來了,“故意整我呢?”
“誰讓你當著你表妹的面說那些肉麻話。”
“說什么肉麻話了?”
“你自己說什么自己知道。”
趙靳堂說:“還有更肉麻的。”
周凝其實心情很復雜,到底沒再說什么,窩在他懷里,沒說話了。
趙靳堂親了親她唇瓣,“怎么不說話了?”
“沒什么,有點困了。”
趙靳堂就抱她進到屋里,回了房間,先喂她吃藥,她乖乖吃了藥后,就想睡覺,但是還沒洗澡,干脆抱她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就睡覺。
這天晚上難得什么都沒有做。
大概是見過他家長輩的原因,從今天之后,周凝變得很黏人,只要他在楓園,她就要抱著他,黏黏糊糊的,非常的惹人憐。
趙靳堂求之不得,很享受被她需要,被她黏著。
沒幾天就來到了除夕前一天,周湛東還是來了樺城,來陪周凝過節的。
于是楓園多了一個人。
對于周湛東的到來,趙靳堂不敢有意見,而且周凝肉眼可見開心很多。
趙靳堂知道家里今年去ying國過年,他沒有回去,趙夫人來過電話,他沒有接,安心陪周凝過了一個除夕夜。
除夕夜,外面熱鬧非凡,噼里啪啦放煙花。
趙靳堂問周凝要不要放煙花。
周凝搖頭:“不要。”
她想起了趙靳堂求婚那晚的煙花,這輩子不會再看到比那晚還要絢爛的煙花了。
那樣的風景,看過一次便足矣。
孟婉回了青市,吃完團圓飯給周凝打電話,周凝開玩笑說:“我哥在旁邊,你要和他說幾句話嗎?”
孟婉緊張兮兮說:“說、說什么?我能和他說什么?”
周凝難得調皮,笑瞇瞇,“哥,婉婉的電話,你和她說幾句話吧。”
她就把手機給了在看新聞的周湛東,周湛東沒反應過來,她撒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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