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足。”

“……”

“我想要世俗上認同，想和你登記注冊，受法律保護，想和你辦婚禮，度蜜月。”

她和別的男人都辦過婚禮，卻遠遠不愿意和他。

他們在海上待了兩天，在日落的時候接吻，趙靳堂瘋魔了一樣，一邊吻她一邊說：“嫁給我，凝凝。”

吻一下就說一遍。

不知疲倦。

周凝聽累了，怎么這人能那么執拗的。

其實不執拗的話，也不會糾纏她這么久，非得要個結果。

晚上的海上好安靜好安靜。

趙靳堂下廚做西餐，誘惑她喝一點白葡萄酒，騙她喝多了，又去親她，抱她到腿上坐著，他很癡迷這個姿勢，喜歡讓她坐在自己懷里，不厭其煩問她愛不愛他。

周凝緊閉牙關，不愿意回答，抱著他的脖子，承受他帶來的風浪。

第二天，日出時分，在海面上看日出和日落一樣的震撼，趙靳堂抱著周凝到甲板上看的日出，早上很冷，風也大，裹著他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她歪在他懷里，迎接新一天的日出。

然后再日出下接吻。

周凝承受不住他的孟浪，不管什么時候都要親她，她嘴唇都快失去知覺了，又不忍心阻止他。

看完日出，吃了早餐，又睡了個回籠覺。

再睡醒的時候，海上天氣變了，下了一陣小雨，有風，有狼，周凝有些害怕，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云層，說：“是不是要來暴風雨了？”

“怕什么，真出什么意外，也是我們倆一起。”

“你少來。”周凝不希望他有事，更不想他出事。

趙靳堂站在操作臺上：“凝凝，回船艙。”

“我能幫到你什么嗎？”

“那你過來我這。”

周凝走到他身邊，風雨交加，吹了過來，她有些睜不開眼，趙靳堂站在她身上，個子很高很高，和她比起來，他像一座山一樣，很有安全感。

“扶穩，手別松開，知道嗎。”

周凝點點頭。

“別怕，我會托住你。”

趙靳堂教她看儀表，看風向，邊

風裹著雨水吹進來，船身搖晃得厲害，他及時將主帆收至一半，減少受風面積，調整航線，風向不穩定，他很冷靜沉著，飛快松開帆繩，讓帆瀉力，避免受力過大損壞設備。

看著船距離那團烏云與越來越遠，天氣逐漸好轉，雨勢減小，船身也穩定了，沒那么晃了。

平穩行駛一段距離，陽光穿破云層，照了下來。

周凝找回聲音問他：“我這樣就好了嗎？”

趙靳堂快步來到她身后，在操作臺操作了一下，將她攔腰抱起來，往船艙內走，他身上濕漉漉的，她也沒好到哪里去，雨水順著脖子溜進衣服里，非常的冷。

是刺骨頭的。

趙靳堂身上很暖，她的手往他衣服里探，他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卻沒阻止她作亂的手，任由她取暖。

趙靳堂則扣著她的下顎，朝她狠狠地索取。

她的嘴唇真要被親破了，開始抗議了，踹他一腳，他倒抽了口冷氣，停下來，啞聲說：“謀殺親夫啊。”

“我嘴唇都被你親破了。”

“我看看，哪破了？”

周凝抿著唇：“不要看。”

趙靳堂眼里的情緒很溫柔，深情，望著她：“剛才害怕嗎？”

周凝是‘死’過兩次的人了，說不好聽，她對‘死’沒有敬畏，反而覺得是解脫，一旦情緒不好了，到承受的臨界點，內心深處便有個念頭，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就不痛苦了。

今天卻不一樣。

“有點怕吧。”

“我看你一點都不怕。”

周凝眼睛亮亮的，“我相信你。”

趙靳堂捋了捋她頰邊的濕發，“冷不冷？”

“有點冷。”

“進船艙，別生病了你。”趙靳堂把她抱進船艙，開了暖氣，把她外套脫了，拿了干凈的毯子將她包起來，她裹著毛毯，乖乖坐著，趙靳堂看她這么乖，沒忍住俯身過去，又吻了過去。

周凝無聲抗議，趙靳堂還好沒糾纏她的唇，但是沒有放過她，她被放平的時候，看到他脖子上掛的玉墜，她伸手去摸，然后摸他的鎖骨，脖子，又用力抱住，她很喜歡他這樣，喜歡得要命。

分開這么多年，沒有忘記，反而越來越深刻。

結束后，趙靳堂也緊緊抱著她，他身上溫度很高，很燙，她也是一樣，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她說：“我沒發燒。”

“有點擔心，畢竟你這體質，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周凝哼了聲：“趙靳堂，其實我之前，是不打算回來的。”

“你是說你出國之后嗎？”

“嗯。那時候就做好和你老死不相來往的準備了。”

趙靳堂身體一僵，他猜到和聽到她親口所說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心臟抑制不住密密麻麻的泛痛，有些窒息的感覺。

“我們凝凝是真的狠心。”

“那時候我看不到希望，也怕自己不舍得，用最后一點點理智，先抽身。”

她很怕萬一走慢了一步，對他還抱有念想，那時候不走，結果也不會比現在好太多。

趙靳堂更用力抱她，問她：“當年是我不好。”

“沒有，你其實已經很好了。”一直維護她，也是真把她當成女朋友對待，其實就是正常的談戀愛狀態，吃飯約會，不避諱人。

“現在呢，凝凝，還愛我嗎。”

周凝無法否認，她心里一直有他，一直都有。

可是再沒有當年的勇氣。

人是會變的，一直都在變。

周凝淡淡說：“趙靳堂，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但是我們不要結婚，不要承諾，不要說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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