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小已經久等多時了,等她來了,問她有沒有開車的。
趙英其說:“開車也無妨,晚點叫代駕。”
“咋樣,心情不好?”
“很明顯?”
“我看你的怨氣快沖上天了,周圍空氣都被你攪渾了。”發小調侃,“因為什么事不開心?”
“公司出了點狀況,還有家里出了點事。”
趙英其想想都煩,一肚子的苦水,想到白天又要和那幫仗著輩分高有資歷的長輩斗來斗去,更煩了。
“有咩我能幫到你的?”
“你能給我一百六十億嗎?”
“我撲街做個十輩子的鴨都賺不到這么多錢,越南盾還有希望,要不這樣你不如給我一個干脆,殺了我吧。”
“做鴨,未嘗不可。”
“你還真想讓我去做鴨啊?我倒是想啊,能賺這么多,關鍵是全港最牛的鴨都賣不到這個價位!咩奔周咁值錢,鑲金帶玉啊。”
趙英其噗嗤一笑,“跟你開玩笑的。”
“算了吧你,你說實話,不止為了公事吧?”
被看穿了心思,趙英其托腮:“我剛和別人吃飯,看到他和他前度吃飯。”
“不會要復合吧?”
趙英其不知道。
“看你那樣子,我就知道,喜歡誰不好,偏偏找個老手,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就不能找個很好的。”
“誰不想找個本身很好的,但就是不來電,怎么辦。”
她又不缺錢也不缺愛,也不是沒談過,但就是對沈宗嶺念念不忘,在別人身上找不到他的感覺。
不得到過,真的不甘心。
得到了,還是不甘心。
趙英其本來不想喝那么多的,一沒留神,喝得有些多了,去個洗手間出來,在走廊撞到了人,這燈光昏暗的,看也看不清楚,她趕緊道歉:“sorry。”
她道完歉要走,手臂一緊,被人一把抓住了,她抬頭一看,赫然看到沈宗嶺那張面容。
“喝了多少?”沈宗嶺臉色擰著,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酒味。
趙英其沒吭聲。
“和誰喝的?”
“關你咩事。”她嗡里嗡氣說,“和你的前度舊情復燃去。”
想起晚上那一幕就煩。
沈宗嶺一聽到前度,眉頭就皺起來:“我不吃回頭草,哪來的舊情復燃?”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說著說著,趙英其掙扎,被他拽疼了。
沈宗嶺說:“和誰一起喝的酒?”
“不知道。”她真喝多了,不耐煩了。
沈宗嶺沒和她廢話,將她打橫抱起來就往外走。
趙英其猛地想起來包包還在座位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手袋車鑰匙……”
“在哪?”
趙英其指了方向。
沈宗嶺抱著她回到位置上,發小看到他們倆,是見鬼的表情,僵硬笑著:“嗨,宗嶺哥。”
“你和她喝的酒?”
發小打哈哈:“是啊,怎么了?”
沈宗嶺說:“你讓她喝這么多,她明天不用上班?”
發小摸著后腦勺:“忘了……哈哈,我是無業游民,這不,習慣了。”
沈宗嶺拿上她的東西走人。
發小一路跟出來,找到車子,熱情幫忙開車,把趙英其送上車里,沈宗嶺沒喝酒,可以開車,他晚上是找幾個人坐在一塊聊天。
“慢走哈,到家給個電話。”
……
沈宗嶺把人帶回自己的住處,車子停穩,去抱她,她安靜看著他,他停下動作:“干嘛?”
“沈宗嶺,你是不是要和我結束了?”
大概是真喝多了,酒精作用下,她有些怨氣,不再裝得冷淡不在意。
沈宗嶺說:“不是你要和我結束?”
“誰說的?”
“你這段時間愛答不理的,難道不是?”沈宗嶺說,要不然他也不會不著她。
趙英其不說話了。
“和那個男的吃飯不開心?”沈宗嶺問她,“怎么丟下他去和發小喝酒?”
“因為你不理睬我。”
“我哪不理睬你了,隔三差五噓寒問暖,你自己愛答不理,還要我說什么?”沈宗嶺嘗試和她講道理,“要不是你晚上喝多了,你現在會搭理我?”
趙英其沒有任何反駁的話。
她頭暈目眩,說:“你晚上不也和前度吃飯。”
“我一口沒吃。”
“啊?”
“算了,一身酒味,能聽得懂我說什么才有怪了。”
趙英其不服氣:“我又沒喝醉。”
“我剛剛說什么了?”
趙英其:“……”
沈宗嶺解開安全帶下車,隔著車窗又看她一眼,本來不想抱她的,還是走過來抱她下車,進屋直接去房間,把人放下他要走,她卻從身后保住他,他沒了動作。
她沒說話,就是固執抱著他。
沈宗嶺低聲說:“又做咩?”
“想你了。”
沈宗嶺嗤笑一聲,握住她的手掰開,他轉過身,面對她,“怎么個想法?是想要了?”
趙英其臉頰本來就是紅撲撲的,這下更紅了,可能是覺得受委屈了,眼睛濕潤。
他掐著她下巴,抬起她的嘴唇,再親上去。
臥室的溫度節節攀升。
一吻作罷,彼此都在眼里看到了浮動的情yu。
趙英其咽了咽,命令的語氣說:“脫我的衣服。”
沈宗嶺微微挑眉:“命令我?”
“那你做不做,不做算了。”
“行。”沈宗嶺將她放倒,單膝一拱,同時俯身去吻她,動手去解開她的襯衫和裙子,動作慢條斯理,很有章法,他是誘惑獵物的狼,她是被蠱惑心智的麋鹿。
衣服褪去。
毫無瑕疵的身軀,盈白細膩的皮膚,燈光下浮動誘人的光澤。
她的長發散開,有種凌亂的美感。
沈宗嶺親她的耳垂,高挺的鼻子掃過她臉頰,他問她:“先一次再洗澡,還是洗澡了再……”
趙英其口干舌燥的,本來就喝多了,身體的水分在酒精作用下飛快代謝蒸發,加上這會情動得厲害,“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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