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的手指逐漸收緊抓著裙擺,話頭卡在喉頭卻發不出聲音,好不容易要止住的眼淚,又再次潰壩。
她別過臉,眼淚一顆顆砸落。
可能因為情緒壓抑太久了,又可能因為趙靳堂的這幾句話。
哄不好人,趙靳堂干脆扣著她的腰開始第二輪吻她,她防得了上邊,防不住下邊,他在這事上自從第一次之后,食髓知味,她深有體會,但凡他想的話,總有手段能讓她順從。
其實有一大部分是她也自愿縱容的。
到后邊,她實在沒辦法,咬了他一口,有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然而無濟于事,這都不能讓他冷靜。
周凝被吻得昏昏沉沉中聽到司機的手機聲音響起,差點忘了車里有第三個人的存在,這對她來說,分外的羞恥。
吻到最后,趙靳堂失控,某地緊緊捱著她,“凝凝,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
周凝身體僵硬,如夢初醒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否認:“我沒答應。”
“聽不見。”
“我說不……”
“現在說已經晚了。”
“趙靳堂,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才訂婚……”
“可以取消。”
周凝說:“我不會取消。”
趙靳堂信手拈來說:“行,那我給你當男小三。”
“趙靳堂,何必呢。”周凝有種深深的無力,剛剛這么吻之后,她這四年像是打了水漂,一切又回到原點。
趙靳堂松開她的發髻,頭發散落下來,他很喜歡她散頭發,不喜歡她為別的男人挽起發髻,仿佛表示身份未婚從已婚的轉變。
“凝凝,你還不明白么?”
周凝明白,卻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涼涼說著:“你這么惦記我,是想我陪你睡?”
她的刀子嘴,一次比一次傷人,往他心窩里扎,一刀又一刀,扎了還往里碾。
身體那股燥熱,瞬間褪去,他一下子沒了任何那方面念頭,笑了下說:“你非要這么扭曲理解,我不是不可以配合。”
周凝嘴上不肯輸人:“你這四年沒有過女人,這么饑渴?”
趙靳堂維持抱著她的姿勢,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頭,非但不生氣,反而認同她的話:“是饑渴。”
那不就是了。
男人都是一樣惡劣。
周凝正要嘲諷出聲,還沒開口,又聽到他說:“不過我不是對誰都能饑渴,我只對你饑渴。”
周凝:“……”
這個人的臉皮好像經過千錘百煉,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明明生了一副斯文的皮囊,骨子里卻很放蕩,
車子緩緩停下,顧易匯報一聲:“老板,到了。”
說完下車。
周凝還在趙靳堂的腿上,姿勢親密,如同還在感情最好的時候,時常送她回學校的路上在車里接吻,第一次接吻也是在車里,仿佛還發生在昨日。
趙靳堂將她旗袍的盤扣一一系上,有一粒盤扣壞掉了,系不了,他作罷,說:“凝凝,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吃點東西,聊聊。”
周凝無聲拒絕。
趙靳堂拍拍她的臀瓣,她更緊繃了,他輕笑一下,說:“不吃東西,那洗把臉,難道你想這樣回去見你媽媽?不怕她擔心?”
“我這樣是誰害的?”
“是我。”
他承認很快速。
周凝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小腿抽筋了,維持這個不舒服的姿勢太久,很不舒服,她臉色變了變,抻直小腿。
“腿抽筋了?”趙靳堂察覺她的動作。
“嗯。”周凝不舒服應了聲。
趙靳堂握住她的小腿拉直,天氣冷,她穿著淺色系的打底褲,他的手指輕輕揉著她的小腿,由下向上揉搓,緩解肌肉過于緊繃,疏通血液循環。
“好了,不用揉了。”周凝渾身不自在說。
趙靳堂又揉了一會兒,力度適中,“現在呢,有沒有更好點?”
“嗯,謝謝。”
趙靳堂將外套披到她的肩上,說:“走吧。”
周凝下車,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周圍寂靜昏暗,車子就停在寬敞的院內。
趙靳堂后下車,很自然來牽她的手,往亮著燈的屋里走。
周凝急忙問他:“這里是哪里?”
“我妹妹住的地方。”
周凝腳步頓住,手卻掙不脫他的禁錮,說:“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我在港城沒有私人住處,還是你想和我回酒店?”
周凝:“……”
這時候,緊閉的大門忽然打開,不是別人,是沈宗嶺。
趙靳堂不意外沈宗嶺在趙英其家里,直接了當問:“趙英其呢?”
“后院嗨著呢。”沈宗嶺指了指后面,目光帶過周凝,問道:“這位是……”
趙靳堂簡意賅介紹:“周凝。”
沈宗嶺說的中文:“你好,我是沈宗嶺。”
周凝出于禮貌回應:“你好。”
趙靳堂沒空和沈宗嶺寒暄,領著周凝進屋,周凝低著頭,怕被人看見她這幅狼狽的模樣。
沈宗嶺目光跟隨他們倆進屋,微挑眉峰,嘴角勾著玩味的笑,似乎察覺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他又不走了。
……
趙英其和幾個朋友在后院泳池旁邊bbq,玩得正開心,接到趙靳堂的電話沒多就進到屋里,就見到她哥帶個女生來她家,那女生披著一件男人的黑色西裝,氣質很好,清瘦,只是模樣有些狼狽,唇微微紅腫,好像哭過。
趙英其一下子就認出周凝了,心里小小震驚一下,面上稀疏平常說:“哥,你這是……”
趙靳堂溫聲跟周凝介紹:“她是我妹妹,趙英其。”
“你好,叫我英其就行。”
周凝:“你好。”
隨即跟趙英其說:“幫她換身衣服,還有卸妝。”
趙英其面帶微笑說:“好呀,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