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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周凝趙靳堂 > 第39章 “算我是第三者,行了吧。”

      第39章 “算我是第三者,行了吧。”

      如同和他結束關系,第一步是最難得,適應之后,其實沒什么過不去的。

      更沒有誰離不開誰會活不下去。

      到了酒店的停車場,趙靳堂下了車,準備送她回房間,她很警覺,說:“就送到這里。”

      她渾身的戒備沒有一刻消失,他笑了聲說:“我們倆什么沒做過,你怕什么。”

      “不一樣,我不想受道德上的譴責。”

      “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現在不是單身,如果單身,說不準我還愿意和你玩一玩,但我現在不是。”

      “不妨礙。”

      “趙靳堂——”

      “沒你床上喊的好聽。”

      周凝頓感難堪,面紅耳赤,解開安全帶,卻拽不動車門,保險沒開。

      趙靳堂還在抽煙,饒有興味看她,被他惹急了,表情很靈動,比冷冰冰一張臉生動多了。

      “明天我來接你去學校。”

      周凝一聲不吭。

      “你要是想偷偷買票走了,我不介意親自跑一趟青市。凝凝,已經讓你在眼皮底下溜過一次,不可能再讓這事發生一次。”

      “這樣算什么?”

      “你覺得算什么就算什么。”

      周凝的眉頭緊緊皺著,神色緊繃。

      趙靳堂從鼻腔溢了聲笑:“算我是第三者,行了吧。”

      ……

      周凝回到房間,不出所料又失眠,沒有帶藥,在床上輾轉來回,或許有故地重游的原因,那幾年和趙靳堂的點點滴滴拼了命往腦海里鉆,無孔不入,無處可藏。

      一直到快天亮之際,她才睡著一會兒,沒多久又醒過來,頭重腳輕,暈暈沉沉,頭疼的厲害,她打電話請客房服務送了止疼藥過來,吃過之后,換身衣服,化了淡妝。

      一個陌生電話過來。

      周凝接了,得知是趙靳堂安排的司機過來接她去學校。

      趙靳堂是在講座開始后來到現場的,地點在美院的禮堂。

      他還是穿的一身黑,沒那么正式,頭發梳到后面,是背頭的造型,露出輪廓分明沒有死角的一張臉,冷白皮,氣場淡漠,昨晚餐廳的另一位大人物過去和他攀談,他漫不經心看向臺上。

      講座已經開始了,有幾位大佬,其實昨晚她不是很想來的,思慮再三,抱著來學習的心態還是來了。

      臺下不少人。

      到周凝的時候,脫稿進行,沒有怯場,有條不紊,介紹自己是誰,作品,表明自己的態度是來跟各位前輩老師教授學習的,進退有度,給人留下初次的印象就很好。

      講座結束,趙靳堂過來和陳教授他們聊了一會兒,目光卻時不時往周凝身上停了幾秒,這些位大佬似乎對趙靳堂挺了解的,知道他的身份,態度不卑不亢,搞藝術的,沒那么銅臭。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陳教授和趙靳堂說:“有時間來家里吃頓飯。”

      “好。”趙靳堂說。

      陳教授拍了拍趙靳堂:“你別渾,端正一點。”

      趙靳堂就笑,“我哪渾了,很認真。還需要您幫忙瞞著,她還沒原諒我。”

      陳教授說行。

      “麻煩您了,我帶她先走了。”

      周凝向陳教授道別:“陳教授,那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下次有機會再聚。”

      離開學校,趙靳堂帶周凝取車,上車了,他點上一根煙,緩緩抽著,說:“昨晚沒休息好么,怎么眼睛那么多紅血絲。”

      周凝抿緊唇,表情很冷淡,沒答反問:“趙靳堂,你做這些為什么。”

      “你要是想回來繼續進修,可以混個臉熟,那位姓呂的教授,是你們學院的院長,去年剛升的,他帶博士。”

      周凝知道這位呂教授,上過他的藝術哲學課,那時候還不是院長,經常一邊抽煙一邊上課,自我調侃是個小老頭,小老頭的課每次都是爆滿的,課堂秩序氛圍很好。

      剛說了不少話,周凝的聲音更啞了:“我沒打算回來,不需要你做這些。”

      她剛剛一直撐著一口氣,早上吃了止痛藥,效果持續不久,現在又開始難受了,他開了暖氣,她又冷又熱,脊背出一層虛汗。

      趙靳堂將煙蒂碾滅在車載煙灰缸,車窗降到最大,他看向她,她眼睛很紅,伴隨陣陣咳嗽,他問:“我的煙嗆到你了?”

      周凝別過臉,說:“不是。”

      眼前忽然伸過來一只手,她一怔,后腦勺貼著座椅,沒地方躲了,手掌覆上她的額頭,趙靳堂沉聲說:“你發燒了?”

      周凝說不知道。

      他摸她的臉頰,體溫不正常。

      “安全帶系上。”

      周凝頭真的很暈,問他:“去哪?”

      “拐你去開房行不行。”趙靳堂沒什么好語氣,板著臉,意識到她可能剛剛就不舒服了,怪不得臉色那么差,他黑了臉,“要我幫你系?”

      “不需要。”她干脆擰車把手,想走,然而車子已經上了鎖,她走不掉,說:“我要下車。”

      “行了,別較勁了。”趙靳堂伸過手抽過安全帶利索扣上,發動車子去醫院。

      周凝沒撐到醫院,路上就在反胃,車里沒有垃圾桶給她吐,趙靳堂直接將外套給了她,說:“吐衣服上。”

      “我賠不起。”

      “不需要你賠。”趙靳堂已經踩油門,市內限速,路況不佳,再快也快不了多少。

      惡心反胃涌上喉嚨,加上暈車,她全吐在這件價值不菲的衣服上了。

      到醫院,停穩車,周凝下車又在嘔。

      趙靳堂拿來一瓶礦泉水擰開給她漱口,語氣溫柔:“凝凝,漱個口。”

      周凝等那陣反胃過去了,接過礦泉水瓶,沒再矯情,“謝謝。”

      掛號看診,一測體溫,發燒了,醫生開單子,繳費拿藥掛吊針。

      趙靳堂開的單間病房,讓她躺著舒服些。

      藥物作用,周凝很快睡著。

      趙靳堂看她骨感的手背,臉色愈發深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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