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趙靳堂風平浪靜的目光,投向窗外夜晚的街道,“和你現在這個男朋友,談了多久。”
他的話口太突兀,周凝沒反應過來,心又提到嗓子眼,謹慎回答:“好幾年了。”
“幾年。”趙靳堂語調聽不出波瀾。
到底過去了四年,他今年有三十一歲,渾身上下都是權力場里磨礪出來的氣場,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三年。”她說。
之后沒再說過任何話。
車廂又恢復寂靜。
這一路對她來說無比煎熬,抵達酒店門口,周凝只想快點下車,客氣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沒說什么為了表示感謝下次有空請他吃飯的話。
只想最好不要再見。
更別說什么吃飯了。
車子保險沒開,車門打不開。
車廂頂光沒開,光線昏暗,依稀能辨別出男人坐姿松弛又筆挺,似乎在閉目養神。
“那個……不好意思,麻煩開下車門。”
她以為他睡著了,又說了一聲。
趙靳堂“嗯”了一聲,鼻音慵懶。
車門可以打開了,周凝再次道謝:“謝謝。”
她下了車,往酒店大堂里走。
邁巴赫在她進入酒店后離開。
留意那車子離開后,周凝拿出手機重新叫車,等司機電話過來給了電話,她才走出酒店,快步打開車門上車,跟躲著誰一樣,語速頗快同師傅說:“師傅走吧。”
她不清楚的是,這一幕被尚且不遠處路邊坐在車里的趙靳堂目睹了正著,車窗敞開,他的手搭在外面,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雪白的香煙,指尖煙霧縈繞,夜色深沉,光線模糊,看不見在想什么。
司機劉叔說:“byron,周小姐的防備心挺重的。”
劉叔從他留學回國起,一直給他開車,早些年他和周凝的事,劉叔自然清楚。
不用懷疑,剛剛劉叔認出了周凝。
趙靳堂懶懶掀眼皮,交代劉叔:“今晚的事,別傳到我母親那去。”
劉叔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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