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趙英其把事情來來龍去脈一說,趙靳堂就大概猜到發生什么事了,趙英其之前說不讓他管,原來她自己去查向家豪了。
趙靳堂其實從那通電話得知她和沈宗嶺在一個酒店房間,心神就不寧,問她:“沈宗嶺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沒有,什么都沒有做,我們是清白的。”趙英其不想再節外生枝,自然沒有說實話。
不過一個吻而已。
趙靳堂這頭從那通電話里得知趙英其和沈宗嶺在一個酒店房間后,就大概猜到了什么。
“我沒說什么。”
“我知道。”
趙靳堂問她:“沈宗嶺怎么說的,還在糾纏你?”
趙英其沉默。
“向家豪呢?”他又問。
“不知道,我沒和他一起走,我自己回來的。”
“那你接下來怎么打算?”
趙英其說:“沒辦法和之前一樣了,我不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最壞的結果就是離婚,如果走到這一步,我想先瞞著,找個合適的時間再說。”
“看你自己的想法,過不下去就離。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是支持你的。”
離婚不是什么丟人的事,誰能確保一輩子就愛一個人,法律更沒規定結婚了不能離婚。何況像他們這種情況,等利益糾葛更深了,想離反而更難,趁現在還沒到根深蒂固的緩解,還有回頭的余地。
趙英其說:“我沒其他擔心的,是擔心家里……”
“你不用看家里臉色,有什么事我頂著,你盡管放心做你自己的事就是了。”
“我是感覺我是不是有點胡來了,結婚有點倉促,離婚也是……”趙英其只敢和趙靳堂說心里話,其他人都說不上。
“你可以犯錯,允許你犯錯,這也不是什么涉及到法律紅線的事,不要有那么大的壓力,你能承擔相對于的責任和后果,就不必管別人怎么想。”
趙英其長舒一口氣:“我知道,我不管別人,我是擔心處理不好,萬一影響兩家,能好聚好散就好聚好散。”
已經有了一個前科之鑒,她不想再把關系搞得那么僵硬。
好在是和向家豪沒有孩子,事情沒有那么復雜。
趙靳堂說:“別想那么多,沒有那么復雜,大不了做最壞的打算,就算再壞,不是還有我嗎,誰都不能欺負你。”
“謝謝你,哥。”
“客氣什么。”
趙英其心里壓力沒那么大了,說:“對了,哥,嫂子現在怎么樣?”
“還好。”趙靳堂說,“一切檢查正常,預產期是年后,正好是春天,和你生潼潼的時間差不多。”
“那你們今年年底是不是還是不回來?”
“不回。”趙靳堂干脆利落說,“家里若是問你,你就說不知道,不用理會。”
“我知道了,不過你們倆過年是不是太冷清了。”
“不會,還好,我喜歡清凈。”
趙英其就知道了,說:“好好好,你喜歡清凈,算了,反正都這樣過來了,嫂子月份大了,你一定要多注意她,知道嗎。”
“知道了,還教育起我來了。”
“我不是給你提個醒嘛,我之前生孩子還算輕松,不過嫂子身體沒那么好的話,可能會比較遭罪。”
“嗯。”趙靳堂心里有數,因為周凝現在月份越來越大,他在家里陪她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因為周凝剛懷孕那陣子情緒不好,平淡得讓他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又想打掉。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陪嫂子吧。”
結束通話,趙靳堂靠在沙發上沉思,眉心緊鎖,長長嘆息一聲,他閉上眼睛揉著眉心,忽然有只柔軟無骨的手覆上來,一股香氣飄來,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來了,他往后仰,頭頂響起一道溫柔的嗓音。
“很累嗎?”
趙靳堂搖頭,都沒睜開眼:“還好,一點點吧。”
周凝溫柔幫他揉眉心,說:“要不我們分床睡吧,不然你也休息不好。”
她現在基本在家里休息了,很少去工作室,有什么工作也是在家里完成,她白天經常睡,晚上偶爾睡不著,稍微折騰一下,他就被她吵醒了,被她連累睡不好,
“不行。”趙靳堂一口回絕,“我們才結婚幾年就分床睡。”
周凝無奈輕笑,長發垂落,非常的溫柔:“這不是短暫的分床睡嗎,你看你最近一直沒有休息好,我白天還有得睡,你白天時不時還要忙,睡得少。”
趙靳堂說:“沒事,年紀大了,覺少。”
“你就年紀大了呀?”周凝的手法力度很輕,幫他按摩眼眶,他的眼睛里都有紅血絲了,明顯睡眠不夠,還年紀大覺少。
趙靳堂說:“嗯,年紀確實大了。”
“那你挺會占我便宜的。”
“不是你占我便宜嗎,我守身如玉那么多年,第一次栽在你手里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周凝想起一些陳年舊事,和他翻舊賬,說:“可你第一次不溫柔啊。”
“很疼嗎?”趙靳堂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瞳緊鎖她。
“你別那么正經,好像聊學術一樣。”
“這話題肯定要正經點,不然顯得我輕浮。”
周凝就笑著說:“你也知道輕浮,你當初那么隨心所欲,我那時候還以為你是玩的,不拒絕不負責。”
“嚇到了?”
“一點點。不過不影響,就算你是玩玩的,我也認了。”
趙靳堂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懷里抱著,讓她坐腿上來,說:“那我挺不是混蛋的,給你那樣的感覺。”
“如果你不是那樣,我還不一定會那么喜歡。”
“如果我們生個女兒,就不能像你這樣了。”趙靳堂輕聲說。
“確實,女兒要操心的很多,最好是像你多點,不能像我。”周凝有時候都不喜歡自己的性格,很擰巴。
趙靳堂說:“我的意思是不能像你鋸嘴葫蘆,什么都悶著,容易內耗,不過像你也沒關系,我會保護好你們。”
周凝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鋸嘴葫蘆,一聽不是什么好詞。”
“沒有貶義,夸你的,鋸嘴葫蘆。”
趙靳堂失去過她一段時間,那陣子可不好受,想起來,還是會有余悸,以至于他現在特別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結婚好幾年,這樣的感受仍然沒有變。
“我不至于聽不出來你是夸我還是損我,就是說我嘴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