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肯定會的,不過我知道后悔沒有用,沈宗嶺,我不怕告訴你,即便我和向家豪有朝一日過不下去,到了離婚的地步,我也不會找你復合。”趙英其無比堅定說:“你別以為你攪黃了我的婚姻,我就會服氣,我不會。”
沈宗嶺聽她這番話,又沉默片刻,說:“真的不會?”
“不會。”
“我知道了。”沈宗嶺忽然淡淡應了句。
趙英其說:“離向家豪遠點。”
沈宗嶺說:“這么關心他。”
“他是我先生,我不關心他,難不成,關心你這個ex?”
ex的字眼十分刺耳,她再三強調現在的關系,無非還在和他劃清界限,要他清醒一點,不要想那么多。
沈宗嶺被氣笑了,領教過她的牙尖嘴利,明明有心理準備,卻每次還是被她氣到,說:“好,我比不上你的先生,那么英氣,我和他一起出事了,你只會擔心他,是嗎。”
趙英其察覺不妙,“你到底要什么?”
沈宗嶺嗤笑一聲,沒回答她,而是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向家豪不會有事,看在你面子上,我總不能一刀捅死他,對不對,他會完好無缺去找你。”
他頓了頓,后面說:“抱歉,打擾了。”
他忽然改變態度,讓趙英其措手不及,不等她想那么多,通話已經被掛斷,她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直接關機了。
趙英其完全摸不準沈宗嶺的態度,他到底在玩什么東西,沒過多久,就有人來敲門,門一開,是向家豪來了。
看到向家豪,趙英其心情復雜,卻又忍不住上前關心他:“你怎么樣?”
向家豪沒想到她真的在賭城,說:“沒事,先走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趙英其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出房間,剛剛帶路的服務生還在,幫他們倆帶路,摁電梯,親自送他們倆離開賭城,并且叫了車。
回酒店的路上,車里的氣氛很微妙,一直回到酒店,向家豪幫她取了寄存在酒店的行李,準備帶她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一下,先休息好再聊。
但是趙英其忽然開口說:“還是再開一間房間吧。”
向家豪說:“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再開一間吧。”趙英其沒有解釋,她也沒有過問晚上和他一起走出酒店的那個女人是誰。
她沒有親眼目睹他們倆從一間房間里出來,但心里也有根刺了,扎得很深很深,她不能說完全不在意。
向家豪沒有勉強,重新訂了一間房間,幫忙提行李上樓來到房間。
開了暖氣,趙英其拿了一瓶礦泉水,擰不開,還是向家豪看到,接了過去,幫忙擰開,遞給她,說:“餓不餓,要不要叫個餐?”
趙英其搖了搖頭,說:“家豪,我們聊聊吧。”
向家豪有心理準備,說:“好,聊什么?”
“我記得我之前問過你,你的財務有沒有問題。”
“我知道。”向家豪面色如常,還算平靜,“你那時候就已經在懷疑我了?”
“是。”
“我財務沒有出問題。”
“可你還是瞞我了。”趙英其說。
“抱歉。”
趙英其心里不住嘆息一聲,一根弦一直在心里頭緊緊繃著,說:“不用抱歉,其實你有點愛好,我能理解,但是家豪,賭博是不好的。”
“我知道。”向家豪握住她的手,說:“我會改的。”
趙英其問他:“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喜歡賭?”
向家豪不愿意說,他自己也知道爛賭不好,遲早會出問題,他說:“就是想找個刺激,好玩。”
趙英其大概也想到了,說:“賭很多年了嗎?”
“有幾年了。”
“我們結婚前,就賭了?”
“嗯。”
趙英其低聲笑了下,說:“好的,我明白了。”
“英其,你別生氣。”向家豪握住她的肩膀,認真說:“我沒有玩很大,沒有欠錢,就是偶爾的消遣而已,我之后不會再來了,我保證。”
趙英其說:“晚上和你一起離開酒店的那個女孩子是誰?”
向家豪說:“就是一個朋友,湊巧遇到,聊了聊。”
“我可以相信你嗎?”
趙英其目不轉睛望著他,輕聲問他。
他卻忽然沉默,她再次追問一遍:“你為什么不說話了?家豪,你敢保證嗎,你和她沒有關系?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沒有關系,就是普通朋友。”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你現在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我了。”趙英其說。
向家豪確實也想問她,沉吟片刻,說:“潼潼的父親是誰?”
“沈宗嶺。”
她直接了當說。
向家豪低聲說:“真的是他。”
“嗯。”趙英其重重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也瞞了你很久,我還找人私底下查了你,抱歉。”
“英其……”
“家豪,事情已經到這一步,我不想再瞞著你。”
向家豪其實不在意潼潼生父是誰,他和趙英其才是夫妻,受法律保護的夫妻,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太,有那方面潔癖,都什么年代了,在保護好自己,男女朋友在談戀愛的時候在一起的話,發生關系很正常。
他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家思想沒那么古板。
所以他真的不在意她有過一段感情,還生了孩子。
她不愿意說孩子生父是誰,是她的自由,他很尊重,只是今晚發生的一系列的事,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萬萬沒想到她的ex會直接找過來,并且對他的情況非常清楚,明顯有備而來。
“你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我,我都告訴你。”趙英其說。
向家豪想了一會兒,說:“你們什么時候聯系上的?”
“有一陣子了。”
“他知道潼潼的事了?”
“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
“潼潼知道嗎?”
“不知道。”
他問:“他這是什么意思,想和你復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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